是变了,以前在薪苍的时候,你都是甘愿赴死牺牲的。”
裴液反思了一下:“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不重要,现在我觉得自己挺重要的。”
“这倒没错。不过,这也不是说保护就能保护的。”祝高阳道,“鹤检中还是抟身多,谒阙少,而且事出突然”
裴液皱眉:“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派个厉害的谒阙吗?”
祝高阳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来,试着指了指自己。
“”
裴液轻叹道:“仙人台真是屁用没有。”
祝高阳竖起拇指:“裴哥做了三天鹤检,已悟得此中真谛。”
“既然不能跑,那就全杀了吧。”裴液道。
祝高阳本想说,倒也不是真的不能跑但他瞧向少年,见他久久望着那些河畔的水妖,好像不是选择一个没有退路的决定,而是吐露了一个早就压抑不住的想法。
“你很在乎这些东西吗?”祝高阳轻声道。
裴液沉默了一会儿:“你以前没有见过,是吗?”
“是的。我知道蜃城有一些操控蜃境生灵的手段,但那极为有限。”
“你瞧,这些生灵千形百状,而且瞧见我们之后没有下一步的动向,只是围拢在这里。”裴液看着它们,“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它们不是被操控着追踪过来的,它们本就生长在附近。”
“”
“这代表,蜃城在蜃境中可能有极深广的影响力,而且这种影响力是在近日飞涨的。”裴液说到这里,顿住,没再讲话。
祝高阳瞧出他的心事,抬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行,那咱们就杀了。”
三袭黑袍从雾波之中现身出来。
现在他们之中没有薄弱的环节了,一枪两剑,呈三角之势,将盘坐的两人围扼在中间。
裴液握了握手中祝高阳的甲字剑,晨雾细雨有些润湿剑柄,但丝毫不显滑腻,大宗匠的心血埋在平平无奇的外观之下。
祝高阳在身旁缓缓站了起来。
对方没再借着蜃境之便突袭,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在刚刚那个短暂的决战前夕,男子仔细讲述了对方每个人的一切信息,两人商量了很多步骤和细节。
“如果对方不用蜃境来抢占出手的先机,意味着他们对正面拿下这场战斗更加自信。”祝高阳道,“利用蜃境可以取得一个绝对的先手,但正因这先手太过确定,因而可能被对手反过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