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以致人们渐渐习惯把剑脉第一当成一个身份。然而男子在自己的十七八岁,就已经是南方年轻剑者中的首屈之指,至今是楚水霆、宁树红之类可望不可即的背影。
剑本身就是超脱于外,以弱杀强之物。
风摇雨坠之中,男子长发寸寸染为白霜,他回眸一瞥,沣水使已僵然不动,锋刃像无处不在的愁丝向着他围去。
这一剑是似前实后,要先杀沣水风使。
但下一刻,祝高阳自己先从意剑中脱离出来了。
整个意境全然破碎,男子身形猛地踉跄,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呕了出来。
以破开的胸口为中心,祝高阳鲜明地感知到一种不属于自己意志的牵动。它令他猛地滞住了手中这一剑,然后向左回转,把胸膛递了上去——那是杨遽虎刺来的枪尖!
祝高阳即刻转腕回剑,架开了这一枪,但身后沣水使一道奇快的剑光已从他腹部穿出。
祝高阳在这一霎里感到了一种共鸣。
和面前这两人的共鸣。
他们虽然在这一刻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但却好像同时又共享着一具身体——因而才能配合的如此契合,当对方把枪与剑刺来时,自己就恰到好处地迎上去。
那些血肉。
这样诡异的东西,怪不得他们对扑杀自己二人有这样充足的自信,也怪不得杨遽虎会显露真容。
用左手打右手,想打到就能打到;用右手打左手,不想打到就打不到。
这样的东西投在战局里,胜负几乎等于早已确定。
杨遽虎将重枪奋然高举,然后全力砸下,祝高阳正并指夹住沣水使之剑,将其推出身体,下一刻横剑去拦,但体内血肉再次作乱,剑势一斜,玄气对撞之下,肩臂响起骇人的骨裂声,男子被重重地砸进了水里。
裴液默然看着远处高高溅起的水柱,像是什么超大的石头被丢了进去。
他自己的境况要更惨些。
潏水使使剑,有非常深厚的剑术造诣。而且他是货真价实的谒阙。
裴液是真正第一次,以自己本身的本事,直面这样的对手。
第一剑他就没办法接住,纵然他觉得自己可以试试,但雄厚如海的真玄一霎就劝退了他——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他自己那些真气只像一汪水洼。
飘回风没有任何用处,风本身就先把叶子撕碎,最终是黑螭神俊的躯体卷住他避开,替他拦住了那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