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招求意,是为看剑者之灵感与直感,这两样是不同的。”
“”
少男懵然无言,后面同门也都愣怔,他们也不知晓明绮天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徐姓男子神情也微怔,他仔细瞧了瞧这位少年,抱拳道:“多谢少侠提点。门中小辈谈剑,总爱好高骛远,其实既未领教过续道山高招,更无缘见过云琅仙剑。”
裴液连忙回礼:“我也只和两家中两人有过试剑,只说个大概。”
顿了顿又道:“小云山武功很好,我头回见厉害的剑术,就是出自小云山弟子之手多谢了。”
“还不知两位名姓?”
几个后辈也仰头瞧着,这时才意识到这少年竟是在亲切指点。
“晚辈裴液。”裴液一抱拳。
旁边男子笑笑:“龙君洞庭,祝高阳。见礼了。”
小云山走了,柳镇上依然迎来送往着新的江湖人。只一个上午,裴液和祝高阳趴在窗前,就见了两波门派的队伍,其余零散的带剑之人就难以数清了。
八水易主的事在江湖的暗面,也需要再传一传,两人现下还没听到什么风声。但羽鳞试却是毋庸讳言的盛事,无论相不相识,总能攀谈两句。
裴液其实年节之后一直与神京有些脱节,毫不知晓江湖上几月来的风闻,算是难得有个能够接洽的机会。不过他们也没再招手跟人搭话了,都是祝高阳给裴液讲一些门派的趣闻和轶事。
而到了快日落的时候,镇子就肉眼可见得更加热闹起来了。
毕竟走夜路的还是少,更多人是算准了行程,正好日落前来此处歇脚。裴液和祝高阳在灯火初上时下楼吃饭,腾腾的热气升腾在被冷雨洗净的空中,堂里桌子快要坐满了,酒菜气渐渐充溢起来。
“你瞧,那一定是‘太行’弟子。”祝高阳抬筷一指,角落里坐着四位男女,各自都是一笠一剑。
“你不是说,没法见了人就知道门派吗。”两人在角落最后一张小空桌坐下,裴液把黑猫放在腿上。
“这家不一样。”祝高阳笑笑,“人家说,‘南白鹿,北太行’,太行与白鹿相似,也是杀气很重、天下行走。如今参加羽鳞试他们也是各自聚往神京,并无主要的队伍。若要辨认,你记住,他们尤爱以斗笠黑纱为装扮,并且常配一剑一弓,箭术非凡,那是太行雪山里射鹰杀豹造就的传统。”
“这家竟与白鹿宫齐名吗?”
“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