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地掌控,因而这时才能以这种含笑的眼睛看他。
但她分明又刚刚才孤注一掷地把一切交予了他,心神的激荡现在还压抑在胸中。
“都破功了还半恼不恼的,真不痛快,小时候就算见了面,我和司司姐肯定也不爱和你玩。”她微笑瞧着他,“好了没有,要不裴少侠自己说吧,怎样才能消气。”
裴液垂眸,闷闷地看着她,丝般的头发,干净亲切的、很少如此接近的脸,那袭清白的袍子,朱镜殿那个早晨,还是他把这套衣物拿给的她
李西洲忽地眯眼微恼:“你盯着我脚干什么。”
她缩了下腿。
她的脚确实也很容易令人发痴。
裴液垂着脸没有表情,他忽地萌发出一种冲动。
这种冲动也许早就埋藏在心里了,在两人夜里醉饮楼头的时候,在朱镜殿房顶的时候,在前些天的清晨,她把头埋在她颈间,轻声说“我愿意把自己无数次托付给你”的时候但这时才随着跌宕的情绪涌出来。
裴液没有讲话,他忽地就低下头,重重咬住了女子的唇。
把她压在了石壁上,然后即刻就往里深入。
李西洲眼睛睁大,脖子被少年托在手上,僵直地没动弹,只微微分开了唇。
这时从少年的动作里,她才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同时感到他激发的爱意和压抑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