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许多,里面是清冽的水,满杯。
另一枚玉盏,同样比他人小上许多,里面是幽蓝的液体,小巧的焰花在盏沿上游走,同样满杯。
裴液怔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深深震愕地打量着这些人。
但其他几只禽兽却没有什么惊愕的意思,只身旁大鵹有些好奇地瞧了瞧他身前的几样东西。
“前些日子,神京这边,仰赖大鵹、少鵹、胜遇之出力,咱们盘算许多年的蜃境之事结束,现下共有一件尾巴与两样起头。”陆吾道,“先讲要紧的两样,其一,少鵹现下身怀参觜两枚星权,已可点亮实沈,但其他诸处已通,一旦它摘下实沈,很可能就要直面真天,这一步不得不走,又极需慎重,因向诸位做个请教与确认,这是我们第一件议事。”
狡道:“担忧的有几样?”
“三样。”陆吾几日来显然已考虑清楚,“其一,其心神难以直面真天,万一受捕获与伤害,难免癫狂;其二,其凡躯恐怕难以承受真天之权,容易崩解;其三,天上之事,你我不知,打开人间与真天之连通,恐怕仙君攀援而下。其余未料到者,望请诸位考虑。”
狡看向对桌的新青鸟:“少鵹不是身负鹑首么?心神上应当不虞担忧。”
裴液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玉盏,点了点头。又道:“但我不是太会运用我不通心神之术,小时候也没练过。”
狡道:“什么都没修习过吗?”
裴液想了想:“只学了一门儒家的心简。”
狡有些惊讶:“你还是儒家弟子吗?这已是天下独树一帜的心神术了。”
裴液摇摇头:“是位师长传授给我的。”
大鵹这时道:“是天理院朱问哲子。”
“唔,如此。”狡想了想,“那其实条件已经算是备齐,你只是不通调度,学学就好了。”
陆吾看向狡:“正是要你做些教导,你若点头,那就算这条解决了。”
狡一笑:“好说。”
又望向裴液:“那咱们单独再约。”
“其二不大好解决,但说来也简单。”陆吾道,“要么请胜遇相助,要么问问泰山药庐的法子。”
胜遇偏头瞧了瞧裴液:“他这副身躯不宜妄动,不急于一时的话,我想还是最稳妥的法子吧。”
裴液好奇:“什么最稳妥的法子。”
胜遇道:“你自己抟成灵躯。”
“”裴液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