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错,这几席高位真传固然都可胜过‘命感之我’,但他们的命感之我是片面之我,宁树红的命感之我却是全然之我。因而得胜的经验其实于宁真传无用,唯有直面这道剑题,才如宁真传面对她的瓶颈一般。”
苏行可直直望着池子,却道:“我觉得群非真传肯定能赢,她刚刚定是谦虚。”
“来神京一遭,苏公子也学会钦佩和仰慕了。”
苏行可回头恶狠狠瞪人。
一直沉默的向宗渊这时却开口:“我想,也许唯有‘黄云仙’真传可以一试。”
左生与崔子介同时一怔,一时都思忖着往那边看去。
屈忻也假装专心地盯着那几席天下知名的真传。
身旁的玉翡掌门忙完回来了,一边亲切地挽着她的胳膊,一同伏在栏杆上,一边偏头和旁边的崔照夜、长孙玦含笑聊着。
屈忻深知这人心机深沉、城府极重、八面玲珑,连在信纸背面告诉裴液自己收了钱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从恋剑癖和书呆子嘴里套话一定更是轻而易举。
她认真思考着对策。
李缥青却没有理会她脑袋瓜里的念头,她刚刚立在这里不久,目光扫了两下,就望见那片颜色纯朴的剑服,锁定了那张遥远却清晰的脸。
身旁的姑娘们叽叽喳喳,兴奋不已地讲着刚刚鹿尾那如溪流、如雾霭的连绵之剑,片刻后又好奇地看向崔照夜:“崔会长,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好神奇,鹿尾真传为什么打不过那个水人啊?”
有的替少年忧虑:“他们都好厉害啊,裴液少侠真的比得过他们么今年羽鳞试可怎么办啊?”
还有的互相讨论着刚刚宁树红、乃至更前面的一些剑者,分析着谁更厉害。
即便一开始大家是一心一意奔着来见裴液少侠,但还是难免先被剑道惊人的魅力捕获,全心浸入了这场剑宴之中。一知半解、又兴冲冲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