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冰痕蔓延到灵魂的最深处。
那是宛如恶神般恐怖的一剑,已透露出一些气息,但它没能完全展露形容。
在寒冰霜雪之中,少年静立如一株春树,他阖上眼睛,又是轻而精准的一抬手,于是一切就都破碎了。
那将降临的、令人心身颤栗的一剑、池上的灰影、乃至笼罩整个园子的“镜”,全都碎成了一连串的美丽玉音。
少年挽个温柔的剑花归鞘,脸上还是那清和的笑容,好像聊天的中途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所以这个时候露台上很安静,大家也不再想裴液少侠和那么多女孩儿做朋友的事了,一个个都趴在阑干上。
裴液少侠爱喝花酒就喝花酒,也是什么值得说的吗?
“那是裴液少侠的心剑。”半晌,崔会长轻柔道。
中央池畔多了一席,池水平静下来,园子的纷纷议论也终于减弱。
纵然还是很多人朝中央望去,但弈剑毕竟可以继续了。
三十三剑门之间没有什么次序,各派弟子们都是混杂着下场,或池上之人主动相邀,或席上之人请求切磋,每位弟子请帖上都至少有两道金笔,可以下场两次。
如此可以保证剑宴约一半的时间是留给三十三剑门弟子。
唯一有些变化的是,此后向中央七席的询问变得更多了,似乎每一位上场之人都不愿错过向其讨教的机会。
虽然再也没有刚刚宁树红那样声势的问题,但上至七席,下至小派,都不吝发出见解,也确实一派热闹景象。
修剑院几乎全上来露了一轮面,小白龙姜银儿是挺叫得响的名号了,上场时观者们响起一片小小的欢呼。
不过少女没有恋栈不去,她接受了两位剑者的切磋之请,然后自己则向七席一礼,邀请了群非一试。
裴液在旁边盯着群非的神情,本来想帮世妹做个说客,但群非很爽朗,提剑就站了起来。
裴液甚至是觉得她有些开心。
姜银儿自然是没有胜过这位天山公子,但群非的用剑十分配合,几乎姜银儿想要尝试的群非都给她留足了空间,最终姜银儿认真谢过了这位天山真传。
姜银儿没有向席上的世兄请教,但给鹿尾、商云凝都准备了问题,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裴液作为比较陌生的一位,人们确实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请教,收到的问题很少。
另外他自觉自己刚刚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