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短短半年在神京闯出这般声势,想来经历了不少险境。”
女子语气里自然没有批评的意思,不过裴液一下想起了入修剑院时收到的那封信,信上女子写:
“从相识开始,你动辄孤身捐命,转眼生死险别,想请你再有此类之事,必飞信告我,但甫一下笔,又懒费篇幅。
想来少陇危局、崆峒种种,毕竟相知。”
一时裴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但很快敛了容颜,低声道:“明姑娘你知晓我,咱们也一同生死一线。我是离不开险境的,也许什么时候就忽然死了所以今日见到明姑娘,心里很开心。”
明绮天点头,平和道:“咱们分开时,我就想过你可能会死在神京。那我就杀了杀你的人,然后每年都来祭拜你。”
“”裴液本想说我也一样,但脑子把“死”字和身前女子一联系起来,一种深深的恐惧就攫获了他,他嘴唇一抿,脱口道,“我不一样明姑娘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明绮天眨了眨眼:“咱们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不知道。”裴液笑。
明绮天也微微一笑。
“明姑娘呢?这半年过得怎么样?”裴液道,“伤势全好了吗?”
“嗯,‘冰雪身’早已痊愈了。明心天心之矛盾也暂时得以驾驭。”明绮天道,“不过要解决,还是另一件事——我还想向你请教呢。”
“向我请教?”
“嗯,你忘了,咱们当时一起把姑射天心钉在崖壁上的,半年来我尝试了几次解决这个问题,但都失败了。我想要胜过它,可能离不开你的援手。”
“哦。”裴液立刻严肃起来,“那怎么弄,现在吗?”
“不急,我们可以后面试着慢慢来。”明绮天微笑,“我赶路也有些累,先讲会儿话吧。”
“好。”
明绮天伸了伸腿:“你在信里讲,有两门剑正在学,是哪两门?”
“是之前和明姑娘谈过的幽幽地中仙,还有新找秋院长要的夏剑雷琴。”一被女子问及剑事,裴液下意识就正襟危坐,“明姑娘,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秋院长说,学雷琴前最好自己先学一学琴艺,真会弹这几首曲子才好。”裴液道,“我这几天问了好几个朋友,没有弹琴很厉害的,明姑娘你会不会弹琴啊?”
“是哪几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