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写了。”
“那道剑呢,明姑娘。”
“道剑就是本质上的不同了。”明绮天道,“因为心、意都在人,道则延伸于天地。”
裴液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明绮天低下头翻看:“雷琴的剑意没有那样难得,它只是奇曲,而这奇曲都在曲中,秋院长说得对,学琴是件事半功倍的事——除非你在琴道上事倍功半。”
裴液摸摸头:“我觉着我还是有些琴乐天赋的吧。”
明绮天抬眸看着他。
“之前我听明姑娘的笛子,就很有感触。”裴液道,“是不是那些没有天赋的人,听了都没感觉到。”
“不是。”
“哦。”
明绮天想了想:“你和那姜真传、宁真传等人比剑,偶尔感到拙剑和意剑力不从心吗?”
“嗯。银儿她天赋极好,学剑路子也正,单弈剑来说,我十战九负;宁真传我总能胜她,但她拙剑系于命感,有时候我分明已在上风,还会忽然有被她翻覆之感包括白鹿宫杨真冰也是,比试的时候我总打不过他。”
明绮天点点头:“那么还是从前说过的那样,非临生死不能见你全力。既是天赋潜力超群,也是根基不足。当时你习剑少、也不通剑理,所以才要你来修剑院打一打根基。如今巧妇有米,你其实应当可以和杨真冰不分上下的——千言不如一践,咱们来试一试剑吧。你将会的剑都可以来用一遍,我来瞧一瞧你建构的剑梯世界。”
裴液一蹦站起来,再没什么话比这个更叫人安心,裴液自己就由来是没有老师的习剑者,修剑院提供剑术,并不提供能够指导他的前辈。秋骥子能从大略点拨,具体到每一式剑上也难以指导。
裴液一直就是凭自己认为来习剑,认为这里不对就改一改,认为这样是对的就保留,如此塑造成这一身剑艺——当年一路上都有明姑娘指点对错,如今半年下来,不知积攒了多少缺陷毛病。
明绮天将琉璃递他:“来换剑用吧,琉璃与我连心,更好知晓你是怎样用剑。”
裴液将玉虎交手,接过琉璃,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明姑娘,你别笑我剑拙。”
其实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颇有自信的,这种自信在剑赌破天、习得无拘之后达到了顶峰。直到被祝高阳一手拎起来。
明绮天点点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