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都从泥土里面挽救出来。
我们只是要给天下寒门读书人一个希望。
所以考核要严酷一些,比如这个月入学,水平只能背得下大学一本书,那一个月后考核,必须将论语全部背下,正确率要八成以上,用这种方式来筛选真正的超级天才。”
郑欢有些震惊,“明达,按照你的想法,这可就没几个人能过得去了,有这种天赋的人,科举怎么都能中个二甲前几名,甚至一甲了吧。”
“人再多,朝廷供养不起,自然要优中选优。”李显穆缓缓握紧了拳头,“我们选的本就是天才,那些天资平庸的寒门子弟,读一辈子书也中不了举,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早认识到自己的平庸,去另谋生路。”
郑欢闻言叹口气,“你说的也对,那些皓首穷经一辈子,结果只能中个童生或者秀才的,只能连累家人,还不如早早去当个私塾先生,至少能混个温饱。”
李显穆点点头,又迟疑道:“你说寒门法令中,要不要将一部分胥吏向他们开放?”
胥吏!
郑欢神色严肃起来,在大明朝,胥吏是个相当特殊的生态,任何和胥吏有关的事情,都不容小觑。
按照现代的说法,一个县里面,除了书记、县长以及极少数几个官员外,其他所有的都是吏。
这些胥吏世代相传,在县里权势很大,甚至大多数县令都要看他们眼色行事,否则一个不慎,就会被这些胥吏坑死。
从大明官方来看,对胥吏是嫉妒的歧视,朱元璋就明确说过:“科举初设,凡文字词理平顺者,皆预选列,以文激劝。惟吏胥心术已坏,不许应试。”
在底层生活了二十年的朱元璋,对胥吏的评价是心术坏,不允许他们入仕,这个评价可以说很中肯,古今中外的世袭县城婆罗门就没有好东西。
但坏到明清这样的依旧少见,李祺和李显穆讨论过这个问题,认为关键在于缺乏监管,大明朝对官员的监管很严厉,但是对真正掌握帝国的吏员监管却很弱。
“胥吏是贱籍,一旦当了胥吏,就断绝了希望,很多读书人不可能愿意去做胥吏的。”
这就是很诡异的一点,明明是掌握了基层真正权力的人,其中大多数还是当地豪强,可却是社会最底层的贱籍,和妓女、戏子、乞丐这些人是一样的,这种身份地位上的冲突,必然导致扭曲的结果出现。
“如果放开这部分人的考试资格呢?”李显穆肃然问道:“胥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