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然是不希望清远侯纳续弦的,但眼下他们已经失了莫家的助力,侯府又成了空架子,唯一的指望就是清远侯的爵位。
为了爵位,他们便是对清远侯再不满,那也只能憋着。
自从分了家,春喜便不再插手侯府的事,现在清远侯嘴皮子一碰,就要她出钱出力帮忙操办婚礼,沈清越和沈清宇料想她不会答应,便想让她来当这个恶人。
这样既能借春喜的手搅黄这门婚事,他们不用跟清远侯父子离心,落个不孝的名声。
然而这次他们打错了算盘,春喜很爽快地应下了这件事:“既然二弟三弟都没什么意见,婚事就按照父亲的要求来办,这样侯府有了主母,日后也不用事事都来找儿媳了。”
这话一出,沈清越和沈清宇变了脸色。
沈清宇忍不住开口:“大嫂,你可想好了,父亲可是要大办这场婚礼的,除了酒席,还有聘礼,府里的院子也要重新修缮,置办新的物件儿,出不得半点儿差池。”
春喜点点头:“我既然答应要帮父亲操办婚礼,自然会尽量做到周全,而且府里还有这么多长辈帮忙看着呢,定然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三弟若是不放心,也可与我一起操办。”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沈清宇的肺管子。
他娘才死几个月,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帮继娘操办起婚礼了,他还是人吗?
沈清宇恶狠狠地瞪了春喜一眼,偏头看向沈清越。
沈清越握紧拳头,沉沉道:“三弟只是担心,并不是要质疑大嫂的能力,婚礼之事,还得有劳大嫂多费心。”
两人都没有意见,沈家人自然更不会反对。
春喜愿意帮忙操办婚礼,他们也能趁机捞些油水,何乐而不为呢?
春喜走后,沈清宇迫不及待地找到沈清越:“二哥,你当真要让那个女人和野种进门?”
那个叫杳娘的狐狸精是妓子出身,虽然早就被清远侯赎了身,但也上不了台面,若真成了他们的继娘,那他们日后议亲就难了。
沈清宇满脸着急,沈清越横了他一眼:“离婚礼还早,谁也不知道曹春喜会耍什么花招,你急什么?”
沈清宇憋不了一点儿,他急急道:“曹春喜向来不走寻常路,而且刚刚她也说了,侯府有了新的主母,她就能名正言顺地不管这摊子破事了,万一她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好过愿意促成这门婚事呢?”
沈清越眸底闪过冷意,半晌幽幽道:“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