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看着坐在桃花树下傻笑快半个时辰的弟弟,眼底满是担忧。
“他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吗?”
赵玉真在棋盘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一眼雷无桀。
“他这个状态,我熟。”
李寒衣回头落下一子,一脸疑惑。
“你熟?”
“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便也喜欢在桃花树坐着,一坐便是一天。”
赵玉真说着,又看了眼雷无桀,笑道:“他这是有心上人了,这个年纪,少年思春,实属正常。”
李寒衣便只是笑,眉眼间满是情意如波。
又看了眼弟弟,突然想起什么,便走过去在雷无桀耳朵上揪了一下。
“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寒衣一脸无语:“我们一直都在这儿,你没发现?”
雷无桀看了看凉亭中的赵玉真,以及快落满棋子的棋盘,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
“你喜欢的姑娘在城中,你来苍山上傻坐着干嘛?”李寒衣没好气道。
“许姑娘是来给洛师叔治病的,我不会啊。”
就这,还追姑娘呢?
李寒衣叹了口气:“她又不是整日给洛月治病,你不会治病,还不会趁她空闲时候,带她在雪月城逛逛?”
话音未落,一个钱袋便从凉亭中飞过来,落在了雷无桀手中。
“不用担心钱,够你花的。”
“多谢姐夫。”雷无桀站起身抱拳感谢,笑道:“阿姐,那我去找许姑娘了。”
“知道追姑娘,长大了啊。”
李寒衣转身回到凉亭,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一敛,长叹了口气。
“叹气做什么,弟弟长大了,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赵玉真已经收了棋盘,一脸柔情的走到李寒衣身边,微微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这才在她手里放下一颗桃子。
李寒衣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便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的确是该高兴,只是当年琅玡王身死,我母亲心灰意冷,带着我们离开天启,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再卷到天启的事情中去,可如今小桀与萧瑟走太近了,我是怕”
赵玉真摆摆手,打断道:“你怕什么,别忘了,他有我们,就算我们不行,还有小师叔,不管是皇帝也好,又或者那几位皇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