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在我心里,姑母和亲娘没有分别,当年我之所以奉您的命令来皇城司,也是因为您说过,太平年月,只有这儿升官最快。”
事实上,他名义上的姑母就是他的亲娘,可他为了跟萧钦言划清界限,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认不了。
齐牧见顾千帆情绪不高,鼓励道:“如今你已是皇城司副使了,只要再立下几回大功,等到雷敬这阉党落败,何愁正使之位?到那时候,老夫也多半已经宣麻拜相,保举你改任一州之牧,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千帆作揖表示感谢:“多谢世叔抬爱。”
齐牧摆摆手:“对了,之前听你来信说,韩王有心招募你,你回京之后,他可曾找过你?”
再次想到赵衻的提醒,顾千帆心头莫名一动,撒了个谎。
“没有。”
齐牧点点头:“嗯,没有就好,韩王身份存疑,不适宜接触。”
“韩王殿下的长相与官家几乎一模一样,他的身份不会有问题吧?”
听到顾千帆反驳,齐牧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严厉了几分:“就算没问题,韩王也不适合上位,他重武轻文,行事太过激进。若他上位,只怕会导致我大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官家才一直没下定决心立他为太子,眼下局势,我大宋还是要以稳为重。”
“是世叔,我记下了。”
齐牧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顾千帆洗脑了一番,才悄悄离开南衙。
顾千帆目光幽幽,眼神中闪烁一种莫名的情绪。
直到齐牧完全消失在夜幕里,他才收回目光。
然后,他离开南衙回家骑马出城,去了郊外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