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将准备好的切结书递给高鹄,说道:“我在马行街开有一间茶坊,前两日有人上门闹事,被我识破,切结书上的那位背后女主使,就是贵府乳母江氏。”
高鹄匆匆看过切结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赵娘子,你放心,此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赵盼儿是什么人?
他并不清楚,但能让赵衻前来撑腰,哪怕是寻常女子,他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与其说是给赵盼儿一个交代,还不如说是给赵衻一个交代。
赵盼儿自然也清楚,颇有几分狐假虎威地冷声道:“交代便不必了,只要高观察约束好下人,不再来寻我麻烦便好。”
“自然,自然,我一定约束好下人。”
赵盼儿点点头,又掏出一些书信递给了高慧。
为了结此事,她可是做足了准备,怕高鹄不相信,还带来了其他的证据,而这些书信自然就是她曾经与欧阳旭有过婚约的证据。
高慧疑惑地拆开信封,首先掉落出来的是一张书签,上面画着红豆图,写着“愿君多采撷”几个字,落款为:欧阳旭戏笔。
高慧身子不由得一颤,赶忙拿出信封中的书信,匆匆扫过信上的内容后,浑身就像失去力气一样,瘫软了下来。
好在,赵盼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一滴泪水滑落她的脸庞,在她紧紧握着的信纸上,隐约可见白头之约、赵盼儿等字样。
赵盼儿扶着高慧,将三年前救下欧阳旭、供其读书、与其定下口头婚约,再到欧阳旭高中探花后将自己抛弃,还买通胥吏赶自己出京的过往一一讲给高慧。
高慧听到最后,一把将赵盼儿推开,踉跄后退一步,摇头否认道:“你骗我,旭郎他不是这样的人。”
赵盼儿有些同情地看着高慧:“高娘子,我说的话对你来说,或许有些残忍,但绝无一字虚言,你可以派人查证,若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高慧一个劲儿地摇头,一边哭一边说:“我不信,我不信,他为什么要骗我,他是个探花郎啊,他明明说过,在遇见我之前,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其他女人。”
一直未曾开口的赵衻此时站起身,走到赵盼儿身边,淡淡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信不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的狗咬了人,以后如果管不好,本王不介意打狗主人。”
近乎明晃晃的威胁,让高鹄心神一颤:“殿下放心,老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