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挣钱啦,塘里的淤泥深了,鱼就养不肥,所以得定时清理,一天能有五百钱呢,活儿是小翠姐介绍的,工头也不敢昧我的钱。”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赚大钱了,葛招娣喜滋滋的说道:“以后茶坊休息的时候,我都去,比在码头搬货还清闲。”
孙三娘愣了愣,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干嘛那么拼命,我们给你开的工钱,不少吧?”
葛招娣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不少,可钱怎么会嫌多呢,我这是在存嫁妆呢。”
孙三娘没想到葛招娣年纪不大,已经想着嫁人了,她忍不住笑问道:“嫁妆?你才多大点,就这么着急了?”
葛招娣一边帮忙,一边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当然得着急啊,咱们大宋的女人想要过得好,嫁妆就得多。”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我娘当年就是因为只有十贯钱的嫁妆,一直被婆家欺负,还起了个诨名,叫十贯娘子,我从小就知道,女人要想嫁人后不被欺负,就得有足够的嫁妆,这样在婆家才有底气。
我算了算,在你们这儿干足五年,就能攒七十贯钱,我再挣点外快,怎么也能攒一百贯,到时候我也到适嫁的年纪,我有一百贯,在夫家也能挺得起腰了。”
孙三娘一乐:“你想得还挺远。”
“那当然啦,盼儿姐不是说了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万事还是早做打算好,我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嫁给谁,但先靠自己的手脚攒足嫁妆总是没错的。”葛招娣笑道。
孙三娘却是不由得一怔,一时间不禁有些感慨。
如果她是说如果,当年她也如葛招娣这般考虑的深远一些,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被丈夫和儿子抛弃的结局了。
孙三娘欣赏的摸了摸葛招娣的脑袋,感慨道:“不得不说,你这小脑袋还挺灵光的,咱们女人要想过得好,还是得靠自己,绝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男人身上。”
葛招娣闻言,嘿嘿一乐,没说话。
孙三娘扬了扬眉,问道:“你笑什么?”
葛招娣赶忙收起笑脸,正色道:“三娘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在想,你也老说以前逼着子方读书,就是想让他也考中进士好做官,这样你就能当上凤冠霞帔的太夫人,可是靠儿子,不也一样是靠男人吗?”
已经和赵盼儿她们相处有些日子,葛招娣也多少知道孙三娘的一些情况,尤其是最近得知傅子方即将来东京,谈论的过往也就更多了,她自然也就听到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