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之道吗?”萧钦言原本就沉着的脸,愈发阴沉。
萧谓心头一震,赶忙躬身道:“儿子不敢。”
“你不敢?”萧钦言冷笑一声:“我看你敢得很,官家的圣旨,我前头都恭恭敬敬地接过来交给你保管,你转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交给管家,还敢对曹院使甩脸色,你以为你是谁?”
萧谓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慌忙跪下,惶恐道:“儿子有错,儿子再也不敢了!儿子也是替父亲您感到不忿,那曹伟不过一粗鄙武人,竟然敢当众对您无礼”
在萧钦言阴冷的目光下,萧谓吓得没敢继续说下去。
萧钦言慢慢靠近萧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曹院使也是你配妄言的?就算如今曹家势弱,那也是我大宋一等一的将门世家!知道我为什么能斗倒柯政当上宰相吗?
因为我能忍!
那帮武人和清流明明恨我入骨,可今日为何还得过为我贺寿?
因为他们也要脸!
他们越是风严霜重,我就越春风化雨,如此,才能让他们如鲠在喉。”
说到这里,萧钦言眼中浮起一阵淡淡的杀气:“只有让他们生气、愤怒,失去方寸,我才会有机会斩草除根,懂吗?”
萧谓被吓住了,好一会儿才道:“懂懂了。”
萧钦言无声叹了口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脸色,若无其事道:“赶紧去厨房看看驼峰好了没有,要是再出岔子我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想到此前萧睿因为惹到赵衻,赵衻那边还没有任何动作,萧钦言就把萧睿打了个半死,甚至废掉了萧睿的子孙根,萧谓不禁浑身一颤,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去。
萧钦言看着萧谓的背影,怅然道:“若他有千帆的十之一二,我又何苦”
他最终没有说下去,但尚未走远的萧谓却是听进了耳中,不由得浑身一震,加快了脚步,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此时,宋引章仍抱着琵琶和张好好等在正堂外的空地上。
张好好回身压低声音道:“里头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估计还得等一会才能轮到咱们。”
琵琶沉重,宋引章的手已经渐渐有些不支:“可都等小半个时辰了,我快抱不动了。”
张好好见周围没有客人,便小声道:“放地上吧。”
然而,宋引章刚将琵琶放在自己脚尖上,一旁的萧府婢女便颐指气使的训斥道:“拿起来,不得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