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
可以说是识时务第一人了。
陆长生看着，没有说话。
黑袍人道：“我从未对道友生过任何敌意，这一次依旧是意外！”
“是你带来的万魂幡！”
终于陆长生开口了。
黑袍人摇头道：“它本来就在这里，是想引人来争，以精血气运来磨灭外部的纹路，原本是选定了虚空神体，可他发现端倪，借机引道友前来！”
陆长生大致明白了。
万魂幡没能阴到天穹，结果天穹就想阴陆长生，恰好那些人来到了这里，引发了这一次动乱。
那封禁的纹路，被黎殇的精血气运彻底磨灭，从而复苏。
刚才那黑袍人有曾出手阻止过，不想和陆长生为敌，自身还遭到了反噬。
片刻的沉吟，黑袍人却动了，只见他抬手一挥，一片流光浮现，豁然落向前方。
看着流光，老六惊呼道：“是碎片印记！”
“这”
小黑也愣住了。
眼前所见，足有着二十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陆长生开口，不解的看向前方，对方竟主动送出了这么多的印记。
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价值吗？
黑袍人道：“这是刚才夺得的，两次引你入局，都是意外，便当作我的赔礼吧，我对你从无恶意！”
“你这赔礼未免太大了些，如果你想走，我未必能留住你。”
“这些东西，落入上清天，还是神灵界，亦或其它人手上我都不愿意，倒不如给你！”
黑袍人说的平静，却让人不理解。
陆长生沉默，总感觉这人很复杂，明明在屠戮，不断做局，身后早已堆砌出尸山血海，却用这种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
沉默良久，陆长生开口。
黑袍人想了想，最终一笑。
“身不由己！”
陆长生蹙眉，还想再说什么，黑袍人却转身离开，眨眼间消失不见。
正如陆长生所说，他想走，陆长生也未必能留下他！
他的行径却让人看不懂，难道真就忌惮自己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