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够,但我用自己的银子凑齐了。”
“你干的很不错,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郭随风冷笑一声。
赵玄奇心中一禀,退后几步,故作惊讶道:“这是为什么?”
郭随风一脸缅怀,把手里的菊花塞进嘴里,细细品味,似乎想要把花朵所有的芬芳留在身体里,娓娓道来。
“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我的女儿很小很小,她的母亲已经死了,我把她寄养在朋友家。”
“我总是在外面有事,我对不起这个女儿,也没脸见她,很久很久才回一次家,每次回家她都说很想我。”
“每次写信回家,她回信里面也说很想我。”
“有一次,她抱着我不肯让我走,我一急就把身上的所有银子——刚好三百两银子给女儿,我说,父亲用这300两银子向你请个假,你拿去每天买一串糖葫芦还有零食吃,等你花完这300点银子我就回来了。”
“女儿说‘好’。”
郭随风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情:“小女孩就是好骗,他不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后面她很想我,就飞快花钱,三百两银子很快就花完了,写信告诉我,父亲我三百两银子已经花完,你的假期结束,以后你回来陪我不准离开。”
“然后,我没有回去,她理所应当的收到一封回信,信里面躺着完完整整的三百两银子,没错,她的父亲又请假了。”
男人的表情变为自责:“后面我就一直用这个理由敷衍女儿,一次又一次。”
“女儿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为失望,回信里再也不会说想我,字迹也越来越少,直到再也没有字,每次就寄一朵小黄花给我。”
“那个时候家边上种满黄色小花,每次回信,她就会给我一朵小黄花。”
“时间一久,这就成为一个默契。”
“我不会寄其他数目的银两,我每次都寄三百两银子回去,而她也一定会给我一朵小黄花,没有例外。”
男人顿了顿,低下头,补上一句:“可惜我再也没回去。”
“那次,我本来想凑够三百两银子寄给我女儿,结果还没来得及去做就被朝廷盯上了,被抓前我把200多两银子藏在桥底下。”
“原来如此。”赵玄奇谨慎道:“也就是说,如果我只把二百多两银子给你女儿,你女儿就不会给我小黄花,你看不到小黄花不开心,心情不好,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