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垚的死过于突然,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夜过后便被人割去了头颅,死都没能留下一具全尸。
不单单是张博垚,还有其亲卫数十人也都在昨夜被人杀害。
矛头指向已经明面上‘投降’叛军的宇文家,毕竟张博垚的死讯传开后,宇文家的府邸已经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在城内。
在所有人看来就是宇文家的人,昨夜偷偷杀了张博垚,然后割下其头颅出城给叛军纳投名状。
宇文家背叛了武川。
独孤信满脸悲痛之色,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真是宇文三郎所为?怎会这般狠毒?”
侯莫陈崇也愤愤怒骂,“不曾想我竟看错了他?”
贺拔岳却神情复杂,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几次欲要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
独孤信看出些许端倪,上前一步,低声道,“阿斗泥,昨夜你不是去面见将军?到底发生了何事?”
贺拔岳神情复杂的看了看他,摇摇头,最终默然不语。
侯莫陈崇也忍不住追着问,“你倒是说啊,发生何事?难道真是宇文三郎所为?”
李虎凑了过来,倒是没开口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贺拔岳看。
贺拔岳的两位兄长,贺拔允,贺拔胜也都靠了过来,低声询问,“难不成真有隐情?”
贺拔岳犹豫再三后,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低声说道,“将军非宇文三郎所杀,而是自杀”
啊?
听得这话,众人无不惊愕万分,抬头难以置信的互相对视一眼。
太过于惊骇,怎么可能相信?
年龄小一点的侯莫陈崇更是极为沉不住气的大声驳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在灵堂内的哭喊声一片,倒是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独孤信连忙拉了他一把,“慎言!”
侯莫陈崇这才压低声音,“将军为何要自杀?再有几日便是约定出城突围的日子,将军没有理由自杀啊,阿斗泥你与我等说实话,莫不是宇文三郎动手时,你也跟着动手了?”
贺拔岳摇摇头,“将军待我不薄,我岂会加害于他。”
他接着叹了口气,将实情全盘托出,“昨夜宇文三郎回城,我与他一同前去面见将军,欲要商议突围时的具体事宜。”
“当我与三郎见到将军时,将军正手捧太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