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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嫩的小嘴微微张开,一脸错愕之色,。
对她而言,能看到高羽没有出事的消息就已经是万幸。
可高羽所立下的战功,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悬着的心悄然放下,进而又欣喜、雀跃,她抬头看向裴芷柔,娇声道,“嫂嫂你帮我劝劝阿兄,遣人送我去洛阳可好?”
裴芷柔一脸错愕,“你你要去寻那高郞?”
羊苌楚点点头,“不等了!高郞不来寻我,我便去寻他,在泰山空等也不是办法。”
“这”
裴芷柔一时之间犯了难。
“嫂嫂!”
却又架不住羊苌楚软磨硬泡,只得是无奈的摇摇头,“我权且一试吧。”
九月二十五。
南梁,建康,台城,太极典内。
萧衍如入定的老僧一般,面无表情的居于天子尊位上。
公卿、大臣们脸色各异,有人惋惜,有人暗喜,所有人的眼神都停留在跪在地上的这人身上。
此人身穿朴素僧衣,是僧人的模样,却有着一张让众人极为熟悉的脸。
便是此前在南梁朝中赫赫有名的白袍将军,陈庆之!
此前南梁的北伐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杀到洛阳城外时,北边的童谣都传到了南梁这边来。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那是何等的威风,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可眼下?
陈庆之哪还有半点白跑将军的风采,风尘仆仆、神情疲惫,如丧家之犬。
“陛下!末将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重重责罚!”
萧衍缓缓的睁开双眼,殿内众人的表情都被他看在眼中,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和惋惜。
旋即缓缓开口道。
“此战错不在你,是我修行不够,犯了贪念,此番北伐多有杀戮,图增杀孽,罪过罪过”
陈庆之满脸愧疚之色。
王暕与谢举对视一眼后,主动上前一步,“陛下!此番北伐陛下不过是被奸臣的谗言所诓骗,武威将军等武人谗言媚上,想要立不世之功来为自己博取名声,却反成了他人的踏脚石。”
“洛阳的童谣都传到建康了。”
“车骑将,高二郎,天子亲授印信章!
鬼面骑,玄甲军,地崩山摧擒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