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婚礼,崔徽并未隐瞒对方。
对方也一直知道这事儿。
那日不知为何反应非常大。
崔徽正沉浸在发现白发的震惊之中。自己连续生育二子一女,明显感觉身体不如年少时候轻盈,再看到拿着画卷的丈夫青春正盛,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死死扼住她喉咙。
这幅画你见过的。
文士道:但我没想到你存留至今。
莫名火气直冲崔徽的大脑,不由咬牙说道:我已经放下,一幅画能证明什么?
师兄留在世上唯一的痕迹也不能留着?
文士没说什么就甩袖走了。
但真正让崔徽放下一切离开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她发现丈夫跟他前妻还有联系。
祈善险些被口水呛到:“你能忍?”
崔徽冷笑:“再忍就是王八了。”
婚后这些年,崔徽日子过得不算如意。
公婆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虽未刻意刁难,但一直很疏离,哪怕她接连生了二子一女也不受待见,对她如此,对她生下的孩子也如此,对丈夫同胞兄弟的孩子却很亲昵。崔徽心中自然很不好受。她意识到丈夫跟他前妻的事儿,果断写和离书。
当年动心是因为你这张脸。崔徽跟丈夫摊牌的过程很平静,当你这张脸不足以再让我动心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帮你打理人情往来,处理永远算不完的鸡毛琐碎,伺候孝顺你的爹娘?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
祈善问:“他挽留了?”
崔徽黑着脸:“没有。”
祈善:“”
摊牌后,她略微收拾就走了。
也没带走一个孩子。
她也带不走,带走了也养不了。
这世道,她连自保都艰难。
崔徽叹气道:“他那一家子最讲究嫡庶长幼了,长子次子都是我生的,年岁也不小了,又有几分天赋,不管他日后有无再娶都不影响三个孩子前程。我倒是挺放心的。”
恢复四海为家的日子,艰苦但很自由。
祈善听完这段抓马故事:“你前夫是哪家的?回头打过去,你要死的还是死的?”
崔徽嘴角抽搐:“给孩子留个爹吧毕竟被人骂‘汝父死了’也挺气的”
车队风驰电掣奔赴河尹。
——
此前说过,打完北漠就抽吴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