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不一、大小相同的手摆一块儿翻来覆去细看:“确实神奇,就是不太熟练”
咽下关心的话,故作狠厉:“带路。”
沈棠气得脑仁儿阵阵钝疼:“祈元良,究竟你是主上,还是我是主上?有本事隐瞒不报,没勇气坦诚交代了?嘴巴被叼走了,怎么哑巴了?被人砍掉手臂你瞒我,回头被人砍掉脑袋是不是也要瞒着我等你诈尸?”
这顶帐篷比其他都大几号。
好好一条手臂没了,肯定不习惯。
确实是祈善自己弄的。
看到一名执扇无脸文士男。
听沈棠提及崔孝,祈善愣了一下。
无奈,只能祸水东引。
“方衍呢?”
因为还要安顿受灾庶民,军中食物都要紧着用,所以每一份粮食都安排了去处,营中武卒一到吃饭的点就像饿鬼投胎,恨不得将木碗也舔干净。崔孝每次过去都没吃的,只能自己想办法弄点对付。这几日过得可怜兮兮的,一怒之下抢了祈善的食物,这才没饿死。
最后还是沈棠先动了。
祈善跟着又补充:“主上也来了。”
“好好好,我是来得不巧了。”
沈棠看他那只袖子觉得刺眼。
从脚下的废墟地基以及断壁残垣来看,原址应该是一处阔绰大宅,主人家非富即贵那种。沈棠一路沉着脸,一个个坏念头争先恐后钻入她脑海。以自己这些年对祈元良的了解,若不是避无可避,他不会轻易让自己看到他的真实情况,主打一个能拖就拖。
程度不严重的话,武胆武者能靠着身体素质扛过来,普通兵卒折损率更高。祈元良手臂上的伤势也是如此,扎他的流矢不是涂抹金汁就是抹上植物矿石提取的毒粉。
“打个仗还换脸了?”
方衍不能帮祈善恢复?
祈善还在想怎么安抚暴怒的主上,乍一听她切中关键,语言系统险些罢工。见隐瞒不过去,祈善只得如实交代了:“方衍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再者事情也有轻重缓急,只是失去一条手臂并不致命,便让他紧着其他人了。我有给凤雒去信,找秦公肃借医士。”
众人也被他的声音惊动,循声看去。
沈棠看着他的模样,眼眶蒙着水雾。
“立刻派人去接他们”
祈善心一狠,便自己动手了。
沈棠一瞬不瞬看着崔孝,头也不扭地喊即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