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双眼,又从他的眼睛往下挪了挪。不管是声音、相貌还是身段,祈女君分明是一位女子,怎会是男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祈善悄悄后退了两步。
暗中摸上摆行李旁的佩剑。
同时单手掐诀,撤掉了文士之道伪装,露出了他某个男性马甲,叹气道:某行走在外,仇家颇多,为了自保不得不伪装成女子不曾想引起你的误会,实在是
话未说完,剑已经来了。
沈棠嘴角神经不受控制跳动,道:他翻脸也太快了!还有,你居然没被戳死?
祈善道:躲得快就行。
要是被戳死,还能站在这里?
最后被对方追杀一天一夜才脱身。
祈善现在想起这茬还有点心有余悸。
沈棠视线落向正厅方向,问道:那他他现在知道你是当年男扮女装的人?
祈善:自然知道。
沈棠稀罕:我以为你马甲没掉。
实际上,早就掉了。
祈善脱身后,其实还跟男子碰过两面,最后一次还心平气和一块儿喝酒。祈善当年写信找朋友也给他寄过一封,只是路途遥远没送到——也可能送到了,但人家不鸟人。
沈棠冲那边探头瞄了一眼。
问道:那你现在带他过来是引荐?
祈善道:他是贞国此次带回来的俘虏之一,若能招揽,尽量招揽,不能招揽也别留着他性命回去。可杀俘不好听,得暗中做。
沈棠:他有何才能?
贞国花了重金聘请他,这笔钱甚至抵得上贞国王庭半年开销。祈善道,此人精通克制武胆武者的言灵,许多言灵还是家传秘术,若是轻易放走,恐成心腹大患。
也就主上不讲道理,打个贞国出动公西仇兄弟和云策组合,一马当先,顶着压制将对方国境屏障撕开了口子。若是换做兵力相差不大的国战,想拿下贞国还真是不容易。
沈棠:他愿意来?
不敢肯定,但他肯定不愿意死。
当年乌龙过后,男子初次尝试托付真心就踢了铁板,自此性情大变,从纯爱党变成了博爱党,院中养了许多孤苦女子。他要是死了,这些女子便要失去倚靠,他不肯的。
沈棠蹙眉打听:他可有忌讳?
招揽人,能提前做功课就提前做功课。
不然就跟吴贤招揽宴安一样,三次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