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找。一切只等自己彻底稳定下来再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昙生用米粥汤喂过婴儿后,依旧将他留在农场。
趁着天色微亮,打了几桶井水,用一块破麻布将床上的席子清洗干净,然后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张嫂的房门打开,她一手扣着衣襟上的扣子一边走出来,一脸厌烦叫道:“你一早上捣腾个啥?别人还睡不睡觉了?”
昙生看了她一眼,并不怎么想理睬这人。
自己是租刘家房子的租客,又不是这家的雇佣,犯不着在意一个女佣的态度。
张嫂见这个叫花子居然敢无视自己,不由恼怒,走过来一把扯掉昙生刚挂上的席子。
“谁让你把席子挂在晾衣绳上的?脏不脏?”
昙生见这个女佣一脸刻薄的对待自己,简直太过莫名其妙,不由两眼微眯显出冷意。
“张嫂,请你把我的席子捡起来!”
即便院子里的地面铺着青石板,湿漉漉的席子落在地上仍旧沾上了灰土。
自己好不容易洗好的席子,竟被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扔在地上,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了。
“哼!老娘就是不捡!”张嫂鄙夷地瞥他一眼,骂了一句:“一个叫花子,你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进了刘家门!”
说着,扭着腰肢得意地走了。
昙生忍了忍,终还是没有冲上去扇她的脸。
自己刚安顿下来,犯不着跟一个女佣一般见识。
他捡起席子重新洗了一遍,仍旧晾在绳上,然后背着背篓出门。
此时天早已大亮,估计是早上八九点了。
刘老太太仍旧坐在大门口理着一把韭菜,一边跟张嫂说着话,见昙生过来,笑着问道:“又出门去啊?”
昙生礼貌地点头,“嗯,我下午回来。”
旁边的张嫂阴阳怪气道:“一个穷叫花子,也不知见天出去干啥,该不是做贼吧。”
昙生恍若未闻,大步走远。
刘老太太道:“你别瞎说,这娃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怎么不可能了!”刘凤英走了过来,穿一身修身的淡蓝色细布旗袍,手里拎着一个小包。
“奶奶,人不可貌相,您都不知道外面那些穷鬼有多可怕。”
她撩一下头发,对张嫂道:“张嫂,你跟他住一个院子,得好好留心点,别让他偷了咱家的东西。”
张嫂脸上立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