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洛尔女儿脸上的蜡黄色便渐渐退去,呼吸也平稳起来。
直到小女孩的脸色渐渐红润过来,安塞尔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
不过他刚站起,腿脚就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这一趟,可是马不停蹄赶到教堂收集了大蒜开始蒸馏,顺带写了篇汇报和弹劾函,再拿上大蒜素冒着暴雨与山洪返回,期间几乎没合过眼。
好在布莱森提前扶住了他,这才没让安塞尔摔倒。
和拉洛尔打了一声招呼,安塞尔就在布莱森的搀扶下朝着门外走去。
可不知怎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整整一圈的人,甚至包括隔壁的老拉弗和两个武装农。
安塞尔本来还问你们在看什么,可是他太累了,只是断断续续地开口道:“乡修会宣布戒严,本月羊毛可能得延期,大家稍安勿躁,我尽量调节。”
说完这句话,他再没有其他力气,只是被布莱森扶着朝乡村教堂走去。
大雨中的乡民们围成了里外三层,可他们仍旧不散,只是仍旧盯着安塞尔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那雨水砸在脸上依旧生疼,可狂风暴雨却好像安静了下来,连雨夜中乡村教堂的屮字架都如同反射着云上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