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番。
老母的言辞依然如故,只道他此去不过小受屈辱,受些皮毛之损,没有大事,暂披囚服,不过是作些苦肉之计。
待他到上府之中,自有人帮着说话脱罪,不说杏林和上府两家的情义,就是匡山万亩功德杏林的护持,也没有谁敢要了他百草子的性命。
从老母这里出来,百草子并无一点欢喜,只觉心中万分屈辱。
他自小在匡山中长成,备受亲长期待,所幸天生老成,渐担大任,更在延寿宫中谋得天曹之位,若非后来看出道君之野心,押宝在张霄元身上,他何苦掺和太平山中。
自得金丹以来,已在匡山中威福自专已久,便是老母也被他请退在幕后,因此他比其他人更重脸皮,年轻时如此,而年长后自然更甚了。
若这事传扬出去,往后定被江湖河海中的道友耻笑,便是一些道门红颜,自此也怕是要弃他而去。
一念及此,表情愈发的阴翳,竟想干脆随了哭麻老祖计策,向那位搬山道人借用北海神鳅橛,钻破了南姥神山,从而调用山中神封。
但一想起哭麻老祖乃是神山二老中九钩魔君的首徒,擅用神封,或致使那二老出世,自己岂非成了天南公敌。
在这天人交战之际,家庙之上的阴风中,两道身影齐齐而至,尤其是其中一道身影,气势摄人心魄,眸内投来的目光,只如钢刀刮下来,刮得他汗毛直竖。
他正要看清那人,谁知对方话都不多说一句,脑后直接放出一青一白二光,自风中卷下庙中。
他下意识准备反抗,但是又生生的忍耐下来,想起老母刚才所言,没有同这人在此擅起斗法争端,只盼在受些小罪后,可去上府陈情辩白。
青黄二光落下,百草真人只觉身子一半冷一半热,这股冷热劲竟传到阴神上,一时间丹田金丹受激不稳,这时才惊觉到那眼神中的杀意。
“不好!”
心中一慌,百草子只有一个念头,“他难道就不怕万亩功德杏林的反噬吗?”
下一秒,百草子狂啸一声,散发执剑,对着庙中某处猛地一指,只见那里一块花圃下冒出滚滚黄烟,烟中金光攒射,有物在其中飘起。
百草子自知他短处在于斗法,故而早年求法以补其短,而此这所谓的补短之法在当年也不难寻,那便是魇法一道。
修行魇法最损阴德,也最折寿数,可是百草子偏偏最不缺的就是阴德,本身更有功德护身,便是寿数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