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
“我在西芒山万亡窟潜修不过数十年,这天南的世道都已能容得下妖魔和正道来往了吗?还是说那位真人在此处的声势威望当真可以一手遮天,不惧世上的舆情物议。”
煞面道人在暗处嘀咕道。
锁孽井外,乌牯儿在妖风往下探头,瓮声喊道:“秃驴,还有气吗?”
这座井下镇压的妖魔邪祟不少,但是镇压的僧人却只有一个。
乌牯儿知道这僧人曾给大老爷惹下不小的麻烦,他受过大老爷的恩惠,所以时常过来辱骂一番,但无论叫骂的如何难听,井下都没有回应。
这一次他和往常一样,骂了几声便准备回去,不料井下佛光绽绽,如雏莲始开。
“施主!”
深邃幽暗的井壁下,佛光沿壁攀升,渐渐充塞其中,便是在不知多少里深的井下苦海中,自那里倒灌上来的阴风苦雨,也是在这佛光内消融。
当佛光漫到井沿,触及井上南斗灵碑禁制,这才停住。
“此非久留之地,速速离去。”
乌牯儿听到这一道悠长声音,面色变了数下,最终还是驾风遁走,欲要赶去回报长老。
井外隐身的煞面道人身负机秘要务,见乌牯儿向外疾飞,两肩一摇,当空便有一道毒烟掠过,混入妖风内,乌牯儿全无防备,当空栽下,化为一滩脓血。
“马王道友,何必如此?”
井下有声音传来,煞面道人见对方报出他的名号,心里吃了一惊。
他常年都是在中土赤县州内活跃,在天南便是有名声彰显,可见过他的人实在不多,等闲人决计认他不得。
这蚩神子难道在哭麻那里听说过他,或者见过他的画像留影。
这也不对,自己在此潜遁,还有秘炼煞骨魔装敛息,从未露出一丝马脚,蚩神子被困于井下,法力和元神都难出井口,如何能知晓他的存在。
“我师傅可曾来此?”
井下又出声问道。
见自己已经被对方看破,马王小神索性不再隐身藏形。
“你师傅总爱藏头露尾,遇到事情必要推运玄功,默查事情每一处详细,做到十分有数才肯出手,这次你被困井下,他在外有知后,自个在雪顶算了二十年。
因你那对头太过了得,光是身上同仙神的牵扯,就已经不下六位,更不必说还有其它绝强阻力,导致你师傅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