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没错,法师出了洞府。”
游将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液,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虽是鹤观子弟,可谁敢主动接近他老人家,只能接着这履行阴官职责的由头,神游于山中,说不得蒙他老人家多看一眼,留名于心中。”
“你们真是闲得慌。”
明月童子无语的道。
游将激动起来,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如今谷禾州道风大振,人畜兴旺,每年多少才俊来鹤观参加道民考核,而太平山三峰一府内又有多少人挤破头来,要和鹤观争抢那点名额,拼命转调到雁虚山来当阴官,这还不是为了得法师青睐。”
说着,吐了口气,这游将幸灾乐祸的道:“还好现在是清早,轮到我们日游神下的游将当值巡山,那夜游神下的正副游将想出来都没这个借口。”
明月童子陪着乐呵两声,忽觉不对,忙道:“快说正事。”
“哎呀,被你打岔了。”游将脸色一变,顺滑的甩下责任,急匆匆将法师唤他去火霞桥上的事情告之。
“老师唤我这事,你该说在前头。”
明月童子瞪眼大喊一声,急驾罡风往火霞桥赶去,后面游神呼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踩在罡风之中,眼见距离火霞桥越来越近,明月童子那副散懒模样消失不见,理了又理身上的道服,将插在肩后领内的拂子长柄抽出,心中忐忑不安。
他是十三年前被老师收录门下,那时候他刚刚成年,祖父丢了官,家里只剩百亩薄田,眼看前程无望,便整日在村子里抓鸡撵狗,十足的浪荡儿郎。
那时他还盼望天下大乱,自己可以投效到左近豪杰那里,一展心中抱负。
哪成想才结交了些志趣相投的狐朋狗友,一日天降女剑仙,在附近村里找寻他,说是要代兄收徒。
自己当时还存有疑心,留了个心眼,在女剑仙面前给自己谎报了个名字,并试探起女剑仙的道德品性,结果被女剑仙身边那鼍怪坐骑看穿,差点就惹恼女剑仙,错失一段仙缘。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
如今他在这山中生活了十三年,那位女剑仙教导了他六年,期间还有大师兄丁如意教导本门真法和密功,直到现在大师兄也会定期过来检查功课。
十三年里,老师虽近在咫尺,可他没见过一面,故而这乍一被传唤,心中岂能不忐忑。
落到峰前桥上,明月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