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叔,我说的话,不单单门内人明白,外面那些个左道妖魔有谁不明白。
不然近来为何不少妖邪人物都已经偃旗息鼓,个个入定坐忘,振作精神,谨防被劫数迷扰,误落死局之中。”
“好!”
在战门之前,第三道激流缓下身上水势,化出一道长袍道影,其右手持牌,放在膝间,沉声说道:“那我们就看看这位法师的手段是否同其偌大名声相符。
更要看看,他有无绝顶慧力、无上智剑,可以斩去劫数。”
阴云四合,鸟雀归林。
在鹤山山麓一处小庙里,有昏光从中透出,窗棂上被照出几道妖影。
庙里气氛热烈,一对毛掌和鸟臂在桌上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桌旁还有几头小鬼伺候,鬼头上顶着一个铜盆,盆内有些蒸饼糕糜,精米竹茶,却无荤腥。
庙宇虽年久失修,门扉半朽,朱漆剥落,蛛网飞挂,可这未扰庙中三个妖魔的兴致,这般景象反而更令其心安神缓。
桌上那鹤身着半旧道衣,头顶丹砂鲜红,长颈微垂,略显疲惫,其敛羽正坐,一派道者风范,长喙轻点盏中谷酒,下一刻破口骂道:“黑心的下作种子,我就打了半壶谷酒,还给我掺水。”
对面的猿妖身着力士短褂,双臂过膝,毛脸雷公嘴,此刻却是滴酒未沾,抓耳挠腮的样子。
其闻听鹤言,接口说道:“这些年风调雨顺,田里精米的收成一直不错,所以观里一直在扩耕灵田药园,不过大家都知道,眼下各方各坛的精米都要供应到天河上坛各处防区。
如今观里供应的谷酒,都是往年精米酿成,存货实在不多,俺们还能喝到这兑水的谷酒,以做闲暇时的消遣,该是满足了。
“不错。”
桌上那虬髯戟张的妖汉,将一口饮尽的酒碗重重放下,发出一声忙里偷闲的舒缓吐气声。
“那日温真人来往观中,见我和另外两个妖魔道工搬运条石,协助鹤观里的师兄弟们修建接云栈,那面上的神色态度甚是难测。”
妖汉打了酒嗝,吐出醉气,发出心声的道:“这道役司中各项制度十分完善,我和兄弟们都很信服,这才不辞辛苦,从黎岭之中远道而来,也相信灵虚法师非是因那无穷阻力就会知难而退之人。
眼下这天南劫起,鹤观已.已不安宁,也正是我等道役司从属,来正己妖名,一举扭转观中某些真人心中成见的机会。”
说着,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