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是这一次乃是实实在在的斗法,还是在金童未曾全场参与的情况之下。
怔然之余,又有遗憾。
他们明白此战之后,其中参与之人都会得到法师的“偏爱”,这种“偏爱”在愈演愈烈的劫数中,将显得尤为重要。
很快参战的二君和鼠四,还有主力之一的泰禾真人,一一来到。
接着是摩崖子和徐偃子,张霄元和钓龙翁,素素和大师,一道道身影或驾遁光,或乘云气,无声地汇聚于神柳垂落的浓荫之下。
清灵公携黄庭宫弟子静立一隅,天腾山与五仙教众人则落在稍远之处。现场无人喧哗,唯有山风穿过柳枝,带起细微沙尘般的金屑簌簌飘落。
其中旁门左道之辈的神色尤为复杂,震撼的同时,不免心有戚戚,就好像兔死狐悲一般。
那碧鹤的陨落,仿佛映照着所有旁门左道、山野精怪在玄门正宗面前的脆弱与宿命,几个年轻一点的弟子,早被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袍,仿佛那无声的赭黄罡风随时会拂过自己。
谁能想到平静的拜师礼下,藏着如此杀机。
在这片死寂的观礼场中,唯有神柳之下,莲台之上的季明,依旧枯坐如石。
“哈哈,好个神威如狱,涤荡妖氛。
既然此间事了,不便再扰清静,就此拜别。”
清灵公笑说一声,眸色微沉,大袖一挥,其与黄庭宫诸人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青烟,倏忽融入远天流云。
大师对着季明微微点头,无声胜有声,随后大师一步踏出,化千里之地于脚下方寸之间,同一时间,素素、灵姑,及其那正在别处接肢疗伤的李慕如都被缩地移景,回到亟横山火墟洞中。
钓龙翁拱了拱手,道:“老师已经回去道场,临走前叫你莫忘二十七年后的第三堂课。”
说罢,便独自离去。
天腾山与五仙教众人落在最后,向莲台作揖,接着各色光华乍起,仓促四散,投向远方层峦。
外人离场,季明晃了晃磁瓶,听到瓶子中的流水声,这才展颜一笑。
“天南将沸,此非终局,不过序幕耳。”
他对太平山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赞同回应,其中摩崖子恳请的道:“请灵虚师兄以大局为念,早回山门主持事务。”
“休提此话。”温道玉当即斥驳的道:“师兄身负一州之兴衰,镇压五仙教和天腾山两家异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