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惊弓之鸟,在神姥虚晃一枪时仓皇后退,自乱阵脚。
“投石问路,盲龟浮木,风声鹤唳.”
一招招臭棋定式在心神中一一浮现,这一刻他已站到棋道上的另一个巅峰境界,一时只感众人皆醉我独醒。
在这样的心态上,他的状态出奇的好,每一步棋,都臭得别出心裁,臭得出人意料。
这每一步棋,都精准地踩在神姥“碾压”的节奏点上,为她提供了无数个可以大展神威、痛击昏招的机会。
那神姥的白子如同庖丁解牛,每一次落子都精准地切割着季明黑棋那看似混乱实则精心设计的“昏招阵”。
一时间白子攻势时而如天河倒卷,席卷大片黑子;时而如灵蛇出洞,巧妙切断黑棋大龙;时而又如定海神针,轻易化解季明那漏洞百出的“反击”。
季明这张棋枰对面的清辉已凝出半亩多,随着神姥一次次妙手屠龙、精准点杀,其“活跃度”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许多早已落败,或作无谓抵抗的弈者,都被季明枰前清辉掩盖,在清辉中已经透出一股愉悦与畅快的意念波动,相比于神姥这酣畅念头,季明反而愈发艰难。
这艰难开始还有表演成分,但是越往下,越是真实。
“难!”
额上汗如滚珠,在棋枰上摔成几瓣。
这种臭棋不只是下自己的棋,也是在下神姥的棋,不然如何保证神姥的酣畅淋漓。
那预先准备的几手臭棋定式,早已经用尽,现在纯粹靠着瞳子神帮忙推算棋路,恍惚间眼前已不是棋局,而是某种纵横交错的术数玄机。
突然眼前阵阵发黑,他知道瞳子神们已坚持到了极限,他双眼外已是筋暴如网。
“这”
姮娥仙子捂着嘴巴,分不清灵虚子到底动了真格,还是表演居多。
巧娘在旁已不说话,任谁都能感受到神姥在那一张棋枰上对弈正酣,她对棋道不算精通,可她知道神姥的棋道实力,那灵虚子能激发神姥如此状态,可称一代棋圣。
“咦?”棋枰前的绚烂清辉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念头波动,带着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