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一击,上百次碰撞几乎在同一个刹那中发生。
灰白的斩击洪流与箭弩,在空中对撞、僵持,无数溅开的碎光如同破晓晨光,爆发般向外疯狂攒射,将晦暗的天色洞穿的支离破碎,
季明高举破烂的双掌,一次次斩击碰撞所撕爆的气流捶打在身,身上幻法涟漪抖开,这涟漪也将身下已被压趴的八位童男女遮掩在内,他那双眼睛此刻亮得吓人,死死锁定着空中那不断推进、又不断被百道斩击消磨的箭弩。
红姑所化的箭弩亦在疯狂震颤,箭镞上的暗红光泽明灭不定,显然也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这一刻,煞穴内外,万物失声,唯有那密如贯珠的碰撞之音,以及那绚烂、残酷、恢宏到令仙佛侧目的——“晨光”。
此刻在石笋林中,鼠四全不顾及那掀拔根根石笋地皮的气浪,指尖夹着燃烧黄符,面前金匮缓缓打开,鼠四喃喃道:“老爷,容我这回自作主张,即便没有你的传令,我也要”
话未说尽,金匮内吱嘎作响,已不堪承受,魇杀的对象超过上限,反噬随即而来,匮内的黄烟一下全喷在全无防备的鼠四身上。
焦黑坑洞边缘,那尊赤铜炼炉依旧静静悬立,炉壁上的霞光黯淡了许多,却仍在顽强地闪烁着,守护着炉内未尽的造化。
炼炉之旁,景象触目惊心。
季明保持着一种仰倒,还未倒的姿势,胸口上被一根残破不堪的物体斜斜地钉穿在地面。
那一物正是红姑所化箭弩的最后残骸——一根被上百道神罡斩击生生消磨、剥离了所有鳞甲血肉与真焰,仅剩下一段焦黑的细长骨杆。
它从季明的右胸下方刺入,自后背肩胛骨附近透出,将他牢牢地钉在那里。
道袍破碎不堪,被大量凝固和未凝固的金血染成一种暗沉污色,那张苍白面庞偏向一侧,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顺着下颌线流淌,滴落在地,形成一小滩粘稠的暗金。
在周围是八位童男女凝固的尸身,他们依旧保持着努力结阵护卫的姿态,却被最终爆发的冲击波彻底吞噬生机。更远处,是太平力士依然扎根地面的腿足,也只有一对对腿足了。
季明那微微睁开的、失去焦点的眼眸深处,有一点神光闪烁,那是仅存的思维念头。
“旬渎啰魔诃撒磨芥.威!”
不断溢出鲜血的嘴唇,微不可查地颤动着,喉间魔咒断断续续的念起。
在毒阳煞穴的四围山势周遭,分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