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终究还是肉长的,总有端倪露出。
可现在变数出现了,南火疆被排除原本计划之外,现在这个变数的影响还在继续增大。
纵使我们舍了三疆合并的计划,也没有摆脱这个变数,现在我们只能靠古堙中那泥根来使招杜罗神将的牛金牛真身孕造完全,先天一点灵光再现,以抹消太平山可能藏匿其中的后手。”
虚神婴说道:“现在还是考虑灵虚子入大云浮疆,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个变数。”
“我来吧!”
险道神说道。
“丧门、旱地在外牵制二僧、二翁,及其飞张仙,我作为三神之一,也不好一直留驻魔宫。
待我将招杜罗神将和蚕将移走,便由我来阻击这位灵虚子,我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初炼婴孩的高真,道行究竟多深。”
虚神婴嘱咐的道:“丧门和旱地皆在遁法上有极大造诣,敌人再多也可从容游斗,你若是去阻那位灵虚子,一旦斗法长久僵持,万不可恋战。
你得知道,即使我们三凶在此策应,有陆真君隐在一旁窥伺战机,也不一定可随时帮到你。”
“放心.”
险道神觉得虚神婴小题大做,但也没有说破,他刚回话,便感应到陌生的气机从疆外降下。
“看来他已于大云浮疆的名录上正式佥押了。”险道神那六手诡身消失宫中,语气中带着一种期待。
在温暖而粘稠的黑暗中,意识如同沉溺在蜜浆里,每一次试图“上浮”都异常艰难。
周身被富有弹性的蚕丝紧密包裹,被折断的颈椎早已复原,精、气、神在这化茧过程中不断增进,也在提醒着丁如意即将到来的命运。
外界的杀意如芒在背,即便隔着一层蚕将之躯,依旧能清晰地感知到招杜罗的那股冰冷凝视。
在那凝视之中不含丝毫情绪,只有一种平静,这反而更令丁如意感到心悸,乃至于产生恐惧,这促使着他艰难地喘息着。
外界,异变愈烈。
即便处于蚕将体内的茧中,元神和视觉受到隔绝,丁如意仍能通过蚕将对外界气机的微妙感应,“看”到那匪夷所思的景象。
一座高逾万丈的青黛色鳌背山影,来到了天河上坛之外,也是寒波疆界限之处,在那里慢慢停下,他所在的位置似乎离那座山影十分的接近。
“嗬”
有气泡滚动的微声响起,丁如意忽感背后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