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牡丹亭的画面——杜丽娘的痴情与梦魇，水袖飞舞如云，唱腔低回如诉，那种虚实交错的美，戏中戏的结构，最后跟黑天鹅的疯魔何其相似！
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压下心头的波澜。
吴宸这路子，要真走通了，华语电影怕是得翻个新篇。
终于有人和我一样震撼了。
穆德远心里暗笑，但是面容神色不变。
张会军此时注意力压根也不在穆德远身上，放下杯子：“吴宸，研究生你有什么想法？”
“哈？”
吴宸一愣，这转折快得他脑子没跟上。
穆德远则是跟护犊子的老鹰的一样，抢话道：“吴宸的研究生肯定在我这。”
“知道，我又不带学生。”
张会军无语，说的他会抢人一样，整个学院都是他的人。
“我挂老师这就成了。”
见吴宸应了下来，张会军心情大好，反正挂摄影系就行了。
这么一算，吴宸至少还要在学校里待个四五年。
穆德远也是嘴角一咧，可眼底闪过点忧虑。
有了吴宸这样的弟子，他到底要按什么标准收研究生和后面的博士生呢。
对比一下，岂不是各个都是榆木脑袋？
头疼！
张会军瞅了眼穆德远，转回正题：“你们找我，是为了蔡老吧？”
穆德远点头，笑眯眯道：“对，蔡老是昆曲泰斗，最擅牡丹亭的柳梦梅。
上次他不是来学院里开了讲座嘛，你有他联系方式，我没路子，得靠你出面。”
张会军摇了摇头，吴吴宸和穆德远心一沉，以为没戏，可他话锋一转：
“光是蔡老可能还不够。”
两人一愣。
“吴宸，你这黑牡丹要成型，还得找一趟当代昆曲皇后，曾在江苏昆剧院教过牡丹亭杜丽娘的张继青张老。
她是南昆风度，以精致、典雅、细腻、写意的昆曲经典美学风格传名。
其实你这两个剧本走的都是戏中戏结构，要想本子有魂，蔡老和张老师你都得见见，一个教你儒，一个教你柔，这黑牡丹才能立起来。”
“张继青老师？”
吴宸眼眸一亮，说实话他对于昆曲这块确实没有电影熟。
张会军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