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熙河路第一次,只要了不到五百万贯的财税支持!”
“这还是在有着战事的情况下!”
“朕很开心,两宫慈圣也很高兴,朝中上下就更欢喜了!”
“所以,朕希望,今年、明年,熙河的财税情况,继续好转!”
“争取到后年,实现自给自足,乃至于有余力供给中枢财用!”
“此事,至关重要!”
“卿等明白?”
“诺!”三人齐齐躬身而拜:“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敦敦教诲!”
“善!”赵煦颔首。
然后他看向吕惠卿,这个他最担心,同时也最期待的人。
“此去熙河,相公责任重大!”
“既要为朝廷,盯紧西贼,收紧勒在西贼脖子上的绳索,使之渐渐失血、窒息”
“同时,也要控制好分寸”
“未来三五年中,熙河方向,最好不要再有大的战事!”
“当然,若西贼挑衅”赵煦眯起眼睛来,厉声道:“不要犹豫!”
“给朕打回去!”
“诺!”吕惠卿欢喜鼓舞的再拜。
他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朝廷要求他,管控好边防,甚至勒令他,即使西贼挑衅,也要忍耐。
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如今,有了官家背书。
吕惠卿在心中,开始冷笑。
他可是最擅长,在朝廷的政策里找空子的人。
西贼挑衅?
这还不好办!
总之,他到任后,会想尽办法的,让西贼挑衅的。
不挑衅,哪来的战功?
没有战功,他如何立威?如何收拢军心?
在鄜延路和河东戍边这些年,吕惠卿是看透了大宋的禁军的。
大头兵们,最怕的从来不是战争。
而是没有战争!
因为没有战事,他们就只能拿固定的军饷。
靠每个月一贯甚至一贯半的军饷。
他们根本养不活自己和妻儿。
只有战事一起,他们才能拿到赏赐,才能让自己和妻儿,过上好日子。
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赢!
假若上位者不能带他们赢,出现一两次大败。
那士气就会迅速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