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当即就拱手赞道:“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先帝之德,如天如海”
他自然是听懂了面前的少年官家的潜台词——放心!
朕有分寸,不会因为朕喜欢实务、算术之道,就不用相公和相公背后的人。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这就够了!
赵煦嗯了一声,道:“是啊,皇考圣德,足以配天!”
“朕当遵而奉之,以为天下法!”
然后,他就看向韩维,伸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对了”
他看似是随意的说着:“韩相公,回京以来,可曾去汴京城外安节等十四坊看过?”
韩维拱手道:“臣只在归京之时,途径城外九厢诸坊,远远的看过几眼”
赵煦摩挲了一下双手,然后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秦汉以来,男耕女织,夫唱妇随,此田园乡村之乐也!”
“然,我大宋,却有不同!”
“祖宗以来不立田制,不抑兼并,而驰工商之禁,与百姓万民经商之利!”赵煦睁着眼睛说瞎话:“于是,城郭之民渐兴,逮至熙、丰,天下州郡城郭户,已占天下户口两成有余,岁纳商税几近千万贯之巨!”
“如今,城郭户更是接近天下户口三成,岁纳商税超过千五百万贯!”
“仅仅是一个汴京城,如今就有人口,百五十万之巨!”
“汴京城外,九厢十四坊,更是有几近六十万之口!”
“而这六十万口,有至少二十万是近年涌入之丁口!”
“开封府由之奏请,乞在城外,更设六坊,以便官府管辖朕已经允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赵煦是骄傲的。
因为,他在这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熙宁、元丰之时,城郭户在天下户口比例,只有两成多。
而到现在,元祐三年的今年,已经接近了三成。
去年天下商税,更是差点突破了一千五百万贯。
其中,汴京城一个城市,就贡献了超过两百万贯的商税。
这还没有算免行钱、牙钱、酒曲钱等项目的收入。
而城郭户三成,是一个很关键的指标。
三成人口生活在城市,以如今大宋的人口来算,就是三千万工商业从业者。
去掉老人孩子妇女,起码是几百万的产业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