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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被这样的人,九个最后都疯了。
剩下那个没疯的,也迟早会自杀。
这就是宫中女官们的宿命。
所以,宫中的女官,只要有机会,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向上爬。
想尽办法的爬到官家的龙床上去。
哪怕,只是当一个御侍!
这样想着,梁从政就对左右吩咐:“走!且到司制司走一遭!”
到了司制司中,梁从政明显能感觉到这处宫阙的冷清——这也正常。
司制司已失去了她们的侍奉天子的差遣。
只有那些和已故先帝们的太妃有着关系的老人,还能靠着和太妃们的交情,混一些差事,捞些赏赐。
其他人,特别是那些未出请受官身人,在这深宫之中,既无差事,也无赏赐,更无俸禄。
怕是连活命,都很艰难!
梁从政带着人,推开司制司的宫门,远远的他就听到了,有少女的抽泣声和求饶声传来。
“别打了别打了”
“求求了奴会听话的奴会听话的”
梁从政听着,面无表情,一副习以为常的神色。
这宫中就是这样。
内臣、女官们,互相霸陵。
挨打,几乎是低品内臣和女官们,在宫中所遇到的最轻的恶意。
当梁从政带着人,走进司制司的院落,很快,听到来人脚步声的司制司的典制王氏就带着人出来。
一见梁从政,王氏立刻就堆起笑容:“典制王氏,拜见押班!”
梁从政嗯了一声,对王氏道:“王典制,贵司是不是有个未出请受官身人刘氏?”
王氏答道:“不知押班问的是哪个刘氏?”
“永州主薄刘安成之女,小字盈盈”
王氏顿时神色一变,问道:“敢问押班为何找她?”
“有点事情想问问她”梁从政不动声色的说道。
“快快将她带来!”见着王氏目光闪烁,梁从政的语气严厉起来。
王氏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请押班,给奴一些时间”
梁从政的神色,顿时变了,他看向那哭泣之处。
然后又看向王氏。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他心底浮现:“该不会”
于是,他猛地转身,带着人,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