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的继续放牧,半牧半耕的继续半牧半耕。
水利是什么?
建设又是什么?
压根没有人关心。
直到赵卨接任,才开始重视这些事情。
这位老吏,在任虽然不过两年多,但修复、新建了许多渠道。
还大力推广了水车、牛耕等中原农业机械、技术。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因为,在元祐元年后,确定要离任的赵卨,开始把精力集中到了他家的棉庄上。
为了搞好棉庄,他几乎把大半个邛州赵氏的青壮,都喊到了会州、兰州。
所以,到吕惠卿到任的时候。
熙河路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这种变化是建立在过去一无所有的基础上的。
这就让吕惠卿很开心了。
一张白纸!
一块可以任由他发挥自己想象力和抱负的三千里之地!
这实在是太棒了!
关键,这里还没什么掣肘。
无论是旧党,还是新党的势力,在这里都只有小猫三两只。
唯一成气候的,也就是熙州州学中的横渠门人而已。
但横渠一系,哪怕在张载活着的时候,影响力也不大。
张载一死,更是几乎烟消云散。
要不是当今天子拉了一把,横渠一门的思想与著作,早就被二程给吞了——二程和张载有亲戚关系,张载去世后,有许多横渠门人,转投二程,因此完全可以合法合理的将横渠思想、主张并入自身。
所以,吕惠卿并没将熙州州学里的横渠门人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那只是一群丧家之犬。
唯一的靠山,只是一个熙州知州游师雄而已。
所以,在吕惠卿眼中,熙河路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根基之地!
只要把熙河路建设好,并让熙河上下,都接受他的思想和主张。
那么,假以时日,这里就是他吕惠卿的吕学的大本营。
所以,吕惠卿到任后,就开始无比积极的巡视诸州。
一边走,一边看,一边与父老(蕃部首领)交谈。
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勾勒着,他自己的蓝图。
到得现在,他已经有想法了。
唯一的障碍,就剩下了一个——朝廷,准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