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场后,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不远处的差役听到高衙内如此说,他们哪里还会有怨言?
就连“哼唧”声都变了调子,之前是惨兮兮的狼嚎,现在是若有若无的呻吟。
明日肯定有人要为刘广父子在大牢里受私刑的事买单,牢头也称为“节级”,是个没有品级的吏员头目,就很适合背这个锅嘛。
大牢里怎么可能没有私刑?只能说郑牢头倒霉,遇到了突然走运的刘广。
他正愁着该如何补救呢,眼珠子一转,腆着脸拍起了马屁。
“衙内仁慈宽厚,体恤下情,处置得当,令人钦佩。
只是、对他们的赔偿应由小人承担才是!”
高世德挑了挑眉,“哦?”
“之前都是小人口拙,没能及时向刘女侠解释清楚情况,才导致了如今这等局面,此次几位差役兄弟受伤,皆因小人愚钝所致还请大人责罚!”
说着,牢头“噗嗵”一声跪了!他的一番话、把刘慧娘摘得干干净净。
表妹没了责任,自然也不需要惩罚了,不是吗?‘合情合理’、‘名正言顺’啊!
有高世德的照拂,刘慧娘劫大牢这等大祸事、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牢头主动揽责,将这口“小锅”背在自己身上,虽然背得有些勉强,但胜在积极主动。
他目的自然是想博取好感,以此降低刘广受私刑事件的惩罚。
高世德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这种小人物,他也懒得收拾,何况这人还挺有眼力劲。
‘娘的,民间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好了,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了,将伤者妥善安置,好生安抚,起来吧。”
牢头闻言,感激涕零,连忙跪拜道:“多谢衙内宽宏大量。”
“起来吧,让人也都散了。”
“是!”
高世德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一个人,能被吓成这样,肯定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狗了,“你就是阮其祥?”
丁庆丰道:“就是他!”
高世德冷“哼”一声,“你一个小小的牌军,竟敢诬陷朝廷命官!你给我好好跪着。”
阮其祥闻言,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明日再找你算账!”话落,阮某人又被吓得软在了地上。
高世德转头看向丁庆丰道:“我记得你,你是我姨丈的部下。”
丁庆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