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街上买菜见着有陶匠来摆摊,好些稀奇玩意,我一眼就瞧见这个小陶炉,小巧又精致,咱家虽没有好霜炭,填上柴灰也一样能给小姐取暖。”
辛月怀里马上热乎起来,心里也跟着暖呼呼的,笑着谢她道:“多谢胡大娘惦念,这陶炉又暖和又漂亮,买得真好,多少钱我跟娘亲要了取给你。”
“不用不用。”胡大娘连连摆手说:“也不值多少钱的,小姐前些时日生病,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看得揪心着急,看到这个正好得用便买来送小姐,只愿小姐从此没病没灾、健康平安!”
“那就多谢胡大娘。”辛月闻言没再和胡大娘推拒。
从五年前,辛长平谋到了县衙书吏的差事,搬到县里来住,胡大娘便来了辛家做帮佣。
也算是看着原身长大的长辈,辛月怕再推拒显得生分,便只说:“等明年我和娘亲学了针线,做一个头巾给你贺生辰。”
“那我可等着小姐做的头巾了。”胡大娘听了果然更加高兴。
傍晚时分,天色将黑未黑,辛月怀抱着装满柴灰的小陶炉,蜷着膝靠坐在门槛上,探头盯着巷口的牌坊。
兄长辛盛上回走时说了今日该归家了,快过年了这回放的是冬假,能在家待上足足一个月,到年后过完元宵节才走。
隔壁张家的婶娘下工回家,路过瞧见了辛月便停住脚步问候一声:“月娘能出门了,瞧着可是大好了。”
辛月站起身朝张家婶娘问好:“张家婶娘安,我吃了五贴药后,腿脚便有了力气能下床走动了。”
张家婶娘细瞧着邻家这小女童,一月前受了场风寒便不再见人了,今日才再瞧见,这巴掌大的小脸一番病下来更是消瘦了一圈,衬得那双水灵的杏眼似占了小脸的三分之一。
月余不见天日使得其肤色苍白,只两颊一抹潮红看得人心软又可怜。
张家婶娘解开肩下的包裹,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一提点心,不容拒绝的塞到辛月的怀里说道:“吃了月余的苦汤汁子,口味都败坏了吧,别跟婶娘客气,不是什么精贵物,一点桃酥给月娘甜甜嘴儿。”
怀里的桃酥透着油纸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辛月不争气的抿了抿嘴巴,害怕控制不住流出涎水来。
她魂穿至此大半月了,前些时日一直缩在小小的房间里下不得床,因在养病需忌口,饮食清淡,一日三餐都是家中的帮佣胡大娘做的面糊粥羹,没盐没油没滋没味儿。
天气入了冬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