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这份国书上的内容,刘荣便也没再装模作样的说些‘贵使此来,所为何故’之类的客套话。
拿着那块长宽各只有一寸的匈奴国书,装出一副细细阅览的架势,暗下却是思虑一阵;
良久,刘荣才放下手中木牍,含笑发出一声叹息。
“唉~”
“也是难为贵主单于。”
“——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兄长’,突然要对弟弟这般低声下气,想必也是多有憋闷。”
“只是过往这些年,在教会我汉家的同时,当也教会了贵主单于一个道理。”
“和平,从来都不是空口白话,就能换来的”
此言一出,便是刘荣图穷匕见。
——过去,汉家祈求和平,虽然还不至于到割地赔款的地步,却也好歹是遣女和亲,再搭上一笔不菲的陪嫁。
现在,换做你们匈奴人要乞和了;
为了和平,你大匈奴——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又能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