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脏上。
破碗的光罩上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裂纹中渗出淡淡的黑气——那是碗身的虚空之力在凶兽的持续攻击下开始溃散。
小胖道士的脸色越来越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破碗的本源正在快速消耗，碗沿的鬼纹已经黯淡了一半，最多再过一炷香，这唯一的屏障就要碎了。
“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胖道士声音发颤，双手死死按在碗壁上，试图注入灵力修补裂纹。
可他的灵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丹田空荡荡的像个破麻袋，注入的那点能量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裂纹反而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得更快了。
“我的破碗要碎了”
大胖道士喘着粗气靠过来，他的胸口塌陷了一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是刚才被那头‘十转仙帝’后期的凶兽撞了一下造成的可怕伤势。
他咳出一口血沫，声音沙哑：“不行的话，我们就只能撕裂空间逃了。”
这话一出，二胖道士和小胖道士都沉默了。
撕裂空间逃离听起来简单，可他们都清楚其中的凶险。
这些凶兽虽然不会运用法则，肉身却强横到能撞碎空间壁垒——一旦他们撕开空间裂缝，后面的凶兽必定会跟进来，以那些家伙的蛮力，绝对会把裂缝搅成一锅粥。
到时候他们很可能会被卷入更深层的空间乱流里，那地方连‘天帝级’的强者都不敢轻易涉足。
深层空间乱流里藏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有能腐蚀仙器的混沌风暴，卷进去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有以神魂为食的虚空魅影，一旦被缠上，就算转世都难；还有可能直接坠入时空缝隙，被碾成粒子，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那几乎是九死一生的路。
“也只能如此了。”
二胖道士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
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决绝，他摸出龟甲，指尖在上面快速划过，“等破碗碎的前一刻动手，我用龟甲推演最安全的裂缝方向，争取能多逃出去一个是一个希望老王能尽快赶到吧，不然估计连为我们收尸都晚了。”
大胖道士没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伤口裂开的地方又渗出了血。
小胖道士则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破碗内壁的鬼纹。
兽群的攻击越来越疯狂，那头‘十转仙帝’后期的玄武兽似乎被激怒了，它低吼一声，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