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朱七,奉命来淳安了解详情,其余的事,你便不要问了。”
“淳安主簿王言,见过七爷。”王言礼貌的拱手叫人,随即转头吩咐道,“去,让衙门里的伙房做一桌好菜,于情于理都要好好招待诸位上差,还望诸位上差不与我等计较。”
“哼,我们要是计较,他们早都死了。”有一个锦衣卫憋不住话,心中怨气冲天了。
朱七一句话没有,只是回头注视,那个说话的锦衣卫就站都不会站了,被看的冷汗直流。
将手下收拾老实,朱七微笑拱手:“本是暗中探查,不欲打扰王主簿,既然功夫不到家被诸位勇士活捉,再藏不住,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七爷海涵。请!”
“不急,不急,做菜总要时间的,就麻烦王主簿带我等了解一番情况吧。”朱七说的很客气,随即就不客气的发问了,“不知王主簿在此是做什么?”
“先前下官应承了淳安百姓,给他们盖新房,正在烧制便宜耐用的新砖,已经基本成功。七爷且移步,随下官看看新砖。”
当即,王言就带着朱七等锦衣卫,去看了看砖窑以及烧出来的红砖,朱七等人还现场手劈了几块,检验了一番强度。又装走了几块,说是送回去给将作监的大匠看看,帮着一起研究一番,很好的表示出了和蔼的态度,以及亲近之意。
如今虽然锦衣卫落寞,权力不如东厂大,不再是以前那般凶威赫赫,然而那也只是对那些高官来讲。对于王言这种地方的小官,别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单位的,只要是京城来的,都是上官。
于是王言表示打蛇随棍上的态度,也不再自称下官,而是自称了我,言语之中对朱七等人也随意了许多。
这一溜达,就直到了天黑,才终于回到县衙吃上了饭。
饭菜当然很丰盛,一县之力保障王言吃好喝好还是没有问题的,有肉有酒有热有凉,厨子的手艺也不错,便是朱七都赞不绝口了,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观主簿行事,似是反对改稻为桑的国策?”朱七啃着鸡腿,好像无意中问起。
“七爷误我啊,既是国策,王言小小一介淳安主簿,如何有同意、反对的说法?”
“那你怎么不卖田?”
王言说道:“事到如今,王某虽在县域,经历颇多,总也于此国策有几分了解。据闻此改稻为桑之策,乃在于海外买卖多追加了三十万匹丝绸,以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