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停着呢。”
“幸好脸没打坏,看不出来。”王言哈哈笑,“去吧,大柱,把粮食拉回来。”
“他们还有几百兵勇呢,王主簿,你可要想好。”
“我四万口百姓,怕他几百兵勇?当然,还是七爷在这里,才能如此行事,否则郑泌昌、何茂才这两个奸贼,必定给我淳安扣上造反的大帽子,直接请总督衙门调兵镇压。若无七爷在此,我们便是有理也说不清啊,就是长了八张嘴,也没有我们张嘴说话的机会。”
朱七有些后悔被抓到了,因为王言的胆子太大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敢干?
王言看出了朱七的小小慌张,笑着安抚道:“七爷不必忧心,只要七爷能给我淳安作证便可。如果郑、何二人这时候还有理智,便不会调兵强压,他们也不想真激反了百姓。
改稻为桑的国策执行不利,还把百姓逼反,他们万死难辞其咎。所以本就是做贼心虚,坏我淳安不成,估计他们自己就偃旗息鼓,另寻他法了。
况且就算真的调兵,他们能调多少兵力?兵都在胡部堂手里,那是打倭寇的,哪怕胡部堂同是严阁老的人,但胡部堂心有大局,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掀起内乱,给倭寇可乘之机。”
“但愿如此吧。”朱七叹道,“真要是闹大了,可不好收场啊。”
“放心,不会的。”
王言摆了摆手,齐大柱便去组织人手,跟着这些前来诱骗的人去买粮食了。
与其说是买,不如说是抢。粮船到了淳安的码头,外来的人就全都被绑起来了,早都等着的青壮们上上下下的便将粮食给卸了船,送到了粮库之中堆着。查点一番之后,竟是弄了两千石粮食出来,够全县百姓吃几天的。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一束束火把照亮了黑夜,照着蚂蚁搬家一样的青壮们忙碌。
王言坐在椅子上喝茶水,对朱七等人笑着说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还有天上掉粮食的好事儿呢。二老爷!”
“来了。”看着很疲惫的田友禄走了过来,主动报告,“粮食明天天黑之前就到,三老爷啊,我可真是跑断腿了啊。”
淳安到杭州三百里,他上午亲自跑去河道衙门威胁,又不敢在那边久留,赶了三百里路跑回来。来去骑的快马,对他这样已经发福,缺乏锻炼的人来说,确实遭了一些罪,腿都磨破了,站都站不稳。
王言拍着田友禄的胳膊:“二老爷,你居功至伟啊,淳安百姓不会忘记你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