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基本是换了一个遍,全都是他亲自安排的人手,都听三老爷的话,有的时候下官都指使不动。”
“你是淳安县丞,知县空缺,县丞暂代正印之职!”
听见海瑞天真的话语,田友禄只是陪着笑:“堂尊跟三老爷多多相处便知道了。”
海瑞狠狠瞪着田友禄,一脑门子的官司,这淳安局势这么复杂吗?一个新来的主簿,能有这么高的威望,直接一手遮天了?
田友禄也没什么话,就带着海瑞在衙门里走动,熟悉衙门里的情况,也见过了衙门里的官吏,同时田友禄也给海瑞说了县里的情况,让海瑞很是惊讶。
他在杭州那边死顶着,没想到这边王言干的狠多了。第一时间强逼大户出钱粮,为了更多的弄回来粮食,主动掀了新安江贪腐案,海瑞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怕闹大了不好收场,王言真敢带着百姓杀到杭州去抄家
听过了一大堆的事情,海瑞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田友禄说王言胆大包天,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俨然也是一块不怕死的硬骨头。
硬是单枪匹马,在这场淳安遭灾的动乱之中,将县衙、大户全都给整的半死不活
如此直到了中午,海瑞终于见到了王言。
“王言见过堂尊。”
眼见王言穿着一身青衫,上面还有不少的灰尘,袖口紧束起来,头发也仅仅只是随意的挽起来弄着青玉簪子扎着,脚上的官靴也是脏兮兮的。如此打扮,不文不武,不伦不类,也不合礼法,对他这个知县更是没有展示出重视。
然而海瑞并没有恼怒,而是带了几分笑模样,拱手与王言见礼:“我对王主簿可是如雷贯耳啊,不想王主簿竟如此年轻。”
“堂尊说笑了,下官的名姓、籍贯、年龄该是早都为人所知的。”
“你做得好大事,人们都忽略你的年龄了。寻常二十岁年纪的人,可做不出你做的事。”
“堂尊过誉,下官也没做什么大事,不过是带着淳安百姓挣命罢了。堂尊,请,下官定然陪堂尊吃好喝好。”
随着海瑞坐下,田友禄坐到了左手,王言则是坐到了右手,这饭桌上也仅有他们三个人。
王言亲自弄着酒壶给海瑞和田友禄倒酒,说道:“这是正宗的金华寿生,清香甘甜,真是好酒,下官敬堂尊。”
“免了,我是个穷苦人,也看不得穷苦人,喝不惯这个酒,也吃不惯这桌菜。”海瑞开始不给面子了。
王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