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要扯到严世藩、严嵩的头上啊?
裕王、高拱他们百般阻拦,派了好几个人去浙江,这些人加起来都没王言一个人干的大。说什么不是反对改稻为桑,是反对下边的人执行的改稻为桑,那不还是反对?不还是影响国朝大计?”
他如此说了一会儿,不等吕芳附和,他就接着说道,“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朕准了他们改稻为桑,也没有准他们如此改稻为桑。”
“王言能看得明白,想的清楚,更有忠君体国之心,也有念着民生疾苦的胸怀,圣贤书没白读。”
嘉靖笑骂道:“刚才不是说了,他给百姓做主,实际上就是找由头敲诈大户,跟百姓一起分钱。他是念着民生疾苦吗?他是念着大户家的钱粮!”
“都是拿银子,王言就不从百姓嘴里抢食儿,在百姓嘴里得了个清官、好官的名声。”
“百姓说好有什么用?也就是淳安遭了灾,若是寻常时候,在士绅大户们的口中,淳安怕是已经民不聊生了。”
嘉靖这个皇帝当然不是白当的,很多事情都是看的清楚明白,只是因为其自身的局限性以及其他的各种原因,他没办法解决。
或者也没怎么想解决,毕竟要解决问题就要有激烈的斗争,牵扯的事情、人物太多,对于当前稳定的局面的破坏是相当严重的。他当然也是妥协的,在皇宫里自做他的英明神武的道君。
要说起来嘉靖也挺难的,被放火烧了好几次,打雷还劈了几次,又被宫女谋杀,怕是已经被迫害妄想症晚期了
“主子万岁爷心有万方,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主子的眼。”吕芳的捧臭脚技能是到了骨子里的,办事儿妥帖,明知时事,说话好听,是他上位的关键。
“行了,还有什么事,说吧。”
嘉靖跟吕芳相处几十年了,对吕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知道吕芳这边还有事没说呢。
吕芳稍作沉吟,在嘉靖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还是长出一口气说了出来。
“主子,江南织造局的杨金水八百里加急送了急报过来,给织造局办差的丝绸商打着织造局的招牌去淳安买田了”
嘉靖的眼睛豁然瞪了起来,目光森然,宛如要吃人
这很好理解,嘉靖虽然不在乎百姓死活,譬如郑泌昌等人毁堤淹田,致使新安江沿途几十万百姓遭灾,淳安全县被淹,建德淹了一半,到了嘉靖这里也是轻飘飘的,难以动摇他道心分毫。
这也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