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定要让我等好好招待一番,聊表心意啊。”
“那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一石淡然一笑,随即便带着几个手下跟着王言等人去了县衙。
还是议事的中堂,自从海瑞不愿意跟王言一起吃饭以后,王言就再没在中堂吃过饭,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享受。
今天是招待织造局来人,尽管海瑞仍旧不高兴,但酒菜到底还是摆在了中堂之内。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这酒菜的钱不走衙门的公账,都是本地大户的孝敬。要是动用衙门的钱这么铺张,海瑞可是真要炸的。
一帮人互相谦让着坐下,几杯酒下肚,除了海瑞不给面子,坐在那里拉着脸以外,其他人都是很愉快的。
终于海瑞憋不住了,他直接问道:“沈先生,沈先生神通广大,想来先前省里的事比我海瑞都更加的清楚,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有如此安排?”
沈一石明白,这是在说高翰文的事情。先前高翰文不同意低价买田的事情,被他做局给逼着写了承认轻薄女子的文书,留了把柄,不得不同意了郑泌昌等人提出的章程。
海瑞虽然不知道其中详情,却知道高翰文去见过了沈一石,而后这才态度大变,所以他对沈一石没什么好脸色。
沈一石笑呵呵的:“海知县没有听过,却并非没有,如今不就是了?我带了粮食过来,帮助淳安百姓挺过这一年,难道还有错不成?”
“你说奉旨,旨在何处?”海瑞追问。
“沈某也只是给织造局办差的一个商人而已,海知县想要旨意,得去织造局找杨金水杨公公去要。”
王言笑道:“我们堂尊性情刚直,雅号刚峰,事事求真求全,并非有意针对沈先生,沈先生可不要怪罪啊。”
“哪里哪里,先前我在杭州,早都听说了海知县的刚直,今日终于领教了,哈哈哈。”
海瑞脸色不好看,但是却也没再发作,哼了一声翻了篇。
又是喝了几杯,在朱七的眼色之下,王言笑呵呵的说道:“沈先生可知,为了低价贱买田地,闹出了多少的事情?”
“沈某听明白了,王主簿跟海知县是一个意思。难道王主簿认为,陛下不可能下旨赈灾?”
沈一石的话让人根本无法回答。说不可能,那是质疑皇帝。说可能,那怎么到现在一月多月了,之前皇帝怎么不赈灾?这也是对皇帝的一种质疑。
直接拿着古代社会的大bug出来,给来了个两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