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说多少遍了?要清洁!要清洁!怎么还这么臭哄哄的?再给老子洗!头发洗不出来的全剃光喽。”
数落了一通收容所办事的人,王言转头说道:“银子也给你拨了,人手也给你派了,你倒是扩建呐,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闹了疫病你能负责么?”
“不是不扩建,这事儿太麻烦。”马得福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他拍着脑袋,“堂尊,我知道你胆大包天,谁都不怕,可这回不一样。这附近的宅子是李妃的娘家人早都买下来的,甚至他们还想买这个本来就有的收容所呢。”
“李妃?”
“裕王府啊,李妃去年才生了王子”马得福提醒道,“我去找了李妃的娘家人,可他们压根儿不见我”
“你早说啊,非得自己愁的睡不着觉,一把一把的掉头发?”
王言一脸的嫌弃,随即对跟在身后的小吏吩咐,“去,送我的帖子到裕王府,说我下午登门,有事相商。”
并不是他狂妄,而是他如今已经够位了。哪怕才是小小六品知县,但他能在京城实行他的知县权力,甚至是超额实行,在大兴他说一不二,又给嘉靖赚了几百万两银子。他想进宫,也只是通报一声,嘉靖绝对不会不见他。更何况是裕王呢。
他说什么时候去,裕王如果不是真有大事,就一定不会拒绝。还得在王府设宴,礼贤下士,款待他这个能搞钱办实事儿的好臣子
马得福眼睛都瞪大了:“堂尊,三思啊”
“三思个屁,裕王爷是陛下的亲儿子,咱们收拢了乞丐,让街上干净清净,这是陛下洪德,裕王爷怎么可能横加阻拦?早你就应该直接跟裕王爷说清楚,非得拖到现在收容所臭气熏天。还连累我去见裕王爷,你不知道老子就避着裕王爷还有景王爷呢?”
“那还是我去?”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能让你去吗?那不是成了我王言目中无人,不将裕王爷放在眼里?如此行事,置裕王爷于何地?又置陛下于何地?无君无父,我如何持身?”
王言摆了摆手,看着被驱赶着去烧水的众多老少乞丐,问道,“还有什么事?”
“牢狱满了,不少人都是露天住着了。另外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聚在一起整天打架,已经打死十几个了,另外还收买狱卒打听消息。”
“不急。我自有安排。”
王言吩咐道,“你给工部行文,让他们派遣人手来大兴做道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