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大兴建设开支’,有偷逃税赋者,罚银千两,劳改三月。至于具体数目几何,咱们慢慢研究,先把人查清楚了,把消息传出去再说。”
马得福长出了一口气:“堂尊啊,收手吧。火灾隐患罚款、清洁费、清田查口,现在又是一个大兴建设开支都已经被袭杀了这么多次,今次更是出动了甲士,动用了火铳”
“老马,你安心办事。我不死,你就没事儿。我死了,你也是被我逼的,哪怕别人报复,了不起就是回乡而已,不至于身死,还是能过个富家翁。”
“堂尊,我不是担心自己”
王言摆了摆手:“担心我就更不必了。老马啊,你都四十多岁了,也算是宦海沉浮、见多识广,怎么看不明白我的处境?从我在淳安为了度过水灾,违抗上命、针对大户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若当时没有陛下庇佑,在淳安我必死无疑。郑泌昌、何茂才,还有他们身后的严世蕃、严嵩,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不进则废,我也只能这一条路走到黑了,跟那些权贵大户对着干,就是我要贯彻一生的事情。
朝堂上什么严党、清流,现在徐阶又是一个山头,还有裕王、景王,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是帝党,专门给陛下办事儿,给陛下送银子。做好了我的活,自然高枕无忧,什么风波都卷不到我的身上。做不好,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陛下的圣眷,自然也就万事皆休,一了百了。
归根结底,想要活的好,想要走的高,就得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处,一以惯之的执行。就好像胡宗宪,近来朝堂上在弹劾胡宗宪,又是贪污军饷,又是滥征赋税,条条要他的性命。
为什么?因为胡宗宪是严嵩的人,因为胡宗宪不肯倒严,胡宗宪是严党的旗帜,那么徐阶就要整死胡宗宪。
真要说起来,谁没贪污军饷?谁没滥征赋税?我没滥征赋税吗?我巧立名目,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吗?为什么弹劾我的奏疏都能淹死我,我还在这里喝酒吃肉?因为我是陛下的人,因为我赚了五百万两银子。
当初胡宗宪问我他是什么处境,我说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没成想不过半年,他就要成为阶下囚了。说起来,等他到了诏狱的时候,我还得去看看他。”
听了王言如此一番推心置腹的话,马得福没再说什么,干脆的出去办事儿了。
王言比谁都清楚面对的是什么,将来又是如何情况,但还是坚持着干下去,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前能来来回回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