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就是这般厚，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
李瑞军的筹备计划，是手写的，字迹工整，条理清晰，任谁也看不出，这计划的作者是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沉默汉子。
孙羿有时候都怀疑，他塑造马有铁这个人物的时候，是不是一定程度上加入了自己的性格。
摇摇头，抛开脑中的无稽之谈，认真看计划。
预算，刨除演员跟导演薪资，200万。
啧啧，小家子气。
拍摄场地，全实景拍摄，甘肃张掖。
嗯，还是这个地方。
拍摄时长，跨越春夏秋冬四个季度，共计10个月。
嘶，这个不行呀，时间太长了，自己可没这么长水磨功夫。
“瑞军，你这个拍摄时长是不是太过了一点。”孙羿抬头问道。
李瑞军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别着急，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咱们这是内部讨论，有什么说什么。”
孙羿安慰了一句，李瑞军这才把话说出口。
“那个，孙导，这个故事，我一看就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家乡，我就想在家乡采景，然后把片子原原本本的拍出来。”
这西北汉子说这话，眼圈都有些泛红，显然是勾起了某些回忆。
孙羿缓缓点头，砸吧砸吧嘴，心中思忖着。
李瑞军的表现，他早有预料，自己也想成全他，但自己的时间，实在是不允许，如果放任不管，整个剧组都交给他的话，以他目前的水平，百分之八十是把握不住这个片子的。
还是得有自己看着才行。
“这样，瑞军，我的时间真的没有十个月，咱们分段取景，在你家乡张掖拍一段，初春和冬季有一个多月差不多，剩下的夏秋，咱们找其他取景地，现在11月，这部片子我给你4个月的时间，拍摄预算做500万，你看怎么样？”
孙羿用着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
其实他没必要这样，只不过，他不想打消这位西北汉子的积极性。
李瑞军人是沉默了一些，但不代表他傻，孙羿这么大导演都这样说了，他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再说也确实在他家乡取了一半的景，没什么遗憾了。
“行，行，谢谢孙导。”
“嗯，那这片子，男女主，你有什么建议吗，说出来我听听？”
“这这个啊？”李